朱厚烈恍然:
岳父高见。
二人盘坐调息,清除体内余毒。
朱厚烈笑道:
岳父,已无大碍。
且试试能否破开这铁门。
运功时却发现内力竟被铁门尽数化解。
朱厚烈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目光微动,立即向黄老邪解释道:此门乃玄铁所铸,专克武者内力,用以囚禁武林高手。
话音未落,大当家已领着一位黑衣女子步入地牢。
那女子打量着朱厚烈,轻笑道:倒有几分眼力。这铁笼正是为你们这等高手准备的,任你武功再高也施展不出。
黄老邪暗自运功,惊觉内力正不断流失。这岂非成了笼中困兽?南疆竟有如此邪门的囚笼。
朱厚烈嘴角微扬,直视大当家:好手段,大当家果然名不虚传。
大当家笑而不语,显然不愿多言。在他眼中,朱厚烈不过是不良帅麾下一枚稍强的棋子罢了。
黑衣女子突然开口:这两人已无价值,交给你处置了。说罢转身欲走。
大当家恭敬应允,态度中透着对女子的畏惧。这女子周身始终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势。
三位当家亲自将女子送出地牢。待她离去,守军嘲弄道:原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看来不过如此。
可惜又少了两个出气的对象。
朱厚烈强压怒火,眼下仍需隐忍。
两名士兵在朱厚烈面前如同困兽,毫无威胁。
你们未免太自信了?
别看我此刻静立不动,待我出手时,你们性命难保。
朱厚烈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事实。两名士兵却以为他在虚张声势。
自身难保之人,还能有何能耐?
朱厚烈摇头道:罢了,不为难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士兵们从他眼中察觉到令人胆寒的杀意,这种压迫感前所未有。
朱厚烈环顾四周,发现地牢构造精妙,处处暗藏机关。
黄老邪忽然开口:这地方不错,可惜华而不实。
见黄老邪如此笃定,朱厚烈不再多言。他意识到继续停留毫无意义,倒是先前遇到的女子或许能提供线索。
朱厚烈抬手施展五雷法,铁笼瞬间被腐蚀殆尽。二人从容走出,朱厚烈轻拍士兵肩膀:这铁笼不堪一击,还需我费力?
士兵回头,只见铁笼已化作黑水,惊愕道:不可能!明明搜过身,除了不良人令牌别无他物!
黄老邪不再耽搁,抄起竹笛击晕守卫,对朱厚烈说道。
我们动身吧,竟敢搜我们的身,真是不识抬举,玷污了我的玉笛。
朱厚烈嘴角微扬,黄药师向来把这支笛子视若珍宝。
二人堂而皇之地迈出地牢,来到匪首面前。朱厚烈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记五雷正法,直劈匪首天灵盖。
匪首猝不及防,剧痛之下发出凄厉嚎叫。他万万没料到朱厚烈的功力竟恐怖如斯。
惊喜还在后头。朱厚烈冷声道。
匪首呕血不止,二当家与三当家慌忙上前护主。匪首虽受重创却镇定自若,暗悔低估了对手。
纵有大宗师修为,在我山寨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匪首拄着蛇头杖往地上一顿,杖中顿时喷出碧绿毒雾。雾气弥漫间,四周窸窸窣窣涌来无数毒物——百足蜈蚣、铁线蛇、三足蟾蜍,皆朝朱厚烈扑去。
朱厚烈见状了然:这匪首并非十二峒嫡系,不过是用药粉驱虫的门外汉。此等粗浅手段,他连评价都嫌多余。
就这点本事?该结束了。
黄药师见朱厚烈要祭出万剑诀,急忙按住他手臂。两人眼神交汇,黄药师微微摇头——还有话要问。
没发现毒虫近不得身么?黄药师转向匪首,方才那黑衣女子去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