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象守灵俑。杨少白的声音发颤,每尊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着棺里的东西。
苏离的半块星纹簪突然飞起,悬停在青铜棺上方。簪尖的银芒如雨丝般落下,渗入棺身。棺盖一声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骸骨——那骸骨穿着明代锦衣卫的飞鱼服,肋骨间插着七根青铜钉,钉子上缠着血红色的咒文。更骇人的是,骸骨的双手捧着一面青铜镜,镜面蒙着层黑雾,正对着四人缓缓转动。
是......照魂镜!杨少白的声音发颤,我在星轨里见过这面镜子!前日在镇龙冢,就是它照出了邪后的残魂!
罗烈猛然抬头,喉间溢出一声闷哼。他右臂上的守生纹突然泛起金光,与青铜镜的镜面产生共鸣。它在看我们。他低声道,镜子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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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的半块星纹簪突然地裂开一道缝隙。她捂住额头,幻象如潮水般涌来:血色月光下,十二名穿着飞鱼服的风水师跪在河滩上,他们的咽喉插着青铜钉,钉子上缠着血红色的咒文。是......是陈文玉的锁魂局她的声音发颤,他用十二名风水师的命养藏龙棺,棺中养着地脉里的龙鳞。
够了!罗烈大喝一声,玄铁巨斧横扫而出,斧刃劈碎第一尊石俑的头颅。但石俑并未倒下,反而从胸腔里伸出一只青黑色的手臂,指甲如刀,抓向罗烈的脖颈!
老罗!苏离尖叫着扑过去,半块星纹簪的银芒缠上石俑的手臂。她的指尖按在罗烈脉搏上,能感觉到那紊乱的脉搏里藏着微弱的清明,用你的血脉!四门血脉能克制这些邪物!
罗烈猛然醒悟。他仰头怒吼,玄铁巨斧重重砸向地面。地面震动间,他体内的四门血脉沸腾如潮,一股金色的光芒从他掌心迸发,将石俑的手臂灼烧得滋滋作响。
罗烈趁机扯着苏离后退,杨少白则抛出雷符,将剩余的石俑逼退。
青铜棺突然剧烈晃动。棺盖完全裂开,露出里面完整的骸骨——那骸骨的脊椎骨竟是半透明的,能看见里面流动的黑雾。骸骨缓缓抬起手,指尖指向四人的方向,喉间发出沙哑的低吟:血......钥......
血钥?陈启皱眉,是说我们的血脉?
话音未落,黑水突然掀起巨浪。一具穿着青衫的尸体从浪中浮起,尸体胸前挂着块玉牌,刻着二字。陈启瞳孔骤缩——那是摸金派的信物!
摸金校尉的尸......杨少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那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泛着幽蓝的光,四门传人......血钥在此......
小心!苏离甩出半块星纹簪,簪尖的银芒刺穿了尸体的眉心。尸体发出尖啸,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却在消散前留下了一句话:藏龙令......在镜中......
镜中?罗烈挣扎着起身,守生纹的金光与黑雾碰撞,发出的声响,那照魂镜......
是钥匙!杨少白突然喊道。他的星核碎片飞向青铜镜,蓝光与夜明珠的光芒交织,在镜面上凝出一幅星图,星图指向镜心!
陈启握紧斩魂刀,刀身的四枚信物印记与星图共鸣。他纵身跃向青铜镜,黑红色的液体溅在身上,竟像滚水般灼痛——这是四门血脉的排斥反应!他咬着牙将刀尖抵住镜心的龙目:老罗!苏离!杨少白!用你们的血脉!
罗烈怒吼一声,玄铁巨斧插进镜前的石座,斧刃上的守生纹迸发金光;苏离的半块星纹簪射出银芒,穿透黑雾扎进镜身;杨少白的指尖跳动着蓝色雷光,雷符在镜面上炸开,将黑雾灼烧得支离破碎。四道光芒同时涌入镜心,龙目位置的夜明珠地碎裂,露出里面的一枚青铜令牌——正是第五块令牌,藏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