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青河两人,宾馆又恢复了宁静。
沈芝芝期期艾艾的走到余山面前,绞着手指,看着余山道:“姐夫,你不会被我爸妈说动,赶我走吧。”
余山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不会干涉你们自己的选择。”
“嘿嘿,我就知道姐夫你最好了,”沈芝芝高兴的跑过来,抱住了余山的胳膊撒娇道。
感受到一丝柔软,余山不留痕迹的将胳膊抽了出来,拍了拍沈芝芝的脑袋,“放心吧,虽然我和你姐分开了,可我永远也是你的姐夫,不会不管你的。”
话分两头。
英国的天气这两天阴雨绵绵,沈忘川坐在画布前,怔怔的看着画中的自己。
那是一幅人体肖像画,画中的女子沉静内敛,嘴角带着一丝丝浅浅的微笑,端坐在一片阴暗的背景中,那背景如同深不见底的幽谷,仿佛要吸尽周围所有的光纤,却唯独轻柔的托举起她的身形轮廓。
她颈部的线条,从衣领边缘向上延伸,笔触细腻光滑,仿佛流淌的蜜汁,她的目光仿佛穿过画框,直直的望向画外,眼神好似凝固于黄昏暮色里的薄雾,朦胧而执拗。
这是马丁为她画的,也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