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对外面朝堂上的血雨腥风一无所知。
他一个小小的、安分守己的、致力于躺平的穿越者,是从来不关心那些国家大事的。
他只觉得顾晏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具体表现为——他对自已动手动脚的频率越来越高,肢体接触的程度也越来越过分。
以前,这死变态骚扰自己好歹还找点冠冕堂皇的借口,比如“手把手教你写字”,再比如“亲自帮你上药”。
现在倒好,他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就上手。
林予正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描摹一本小人书,顾晏能处理完公务走过来,什么话都不说,就从身后像抱一只大型玩偶似的把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然后用一种极其自然的姿态,将下巴轻轻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一起看那些幼稚的图画。
温热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耳廓和脖颈上,搞得林予浑身僵硬,半边身子都麻了,手里的毛笔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根本没法集中精神。
这还算好的。
更过分的是,林予正窝在院子里的软榻上看书,顾晏能走过来二话不说,像拎一只小鸡仔似的把他从软榻上捞起来,然后他自己坐下去,再然后顺手一捞,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林予给结结实实地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让他整个人都以一种极其屈辱、极其暧昧、极其不符合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姿势坐在他的怀里。
林予当时就炸了!他感觉自己的直男警报已经不是在响了,那简直是在拉防空警报!
“顾晏!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他一边喊一边跟条离了水的鱼似的,在人家怀里拼命地扑腾挣扎。
“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我们都是男的!男的啊!”
然而他的抗议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