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吱吱吱——”
深夜荒郊野外的草地突然坍塌出一个巨坑,一只地鼠死死的扒拉着草根,三两下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边缘往上撑,露出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体,抬头时,黑色的墨镜倒映出高悬的圆月。
低头看着黑漆漆的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摇着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章。
“嗤——都说了要听瞎子的话嘛。”
“瞎子就是命苦啊,尾款又收不到喽~”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乳白的残玉,断裂的边缘还残留着血迹:“啧,好东西没捞着,还被迫‘献血’。”
修长的手指随意抹去锁骨上的血渍。
勾着玉佩的绳索甩了甩,顺势被抛进了一旁的草丛里不见踪影:“芜湖~”
他单手插兜,带着墨镜,身姿挺拔,在黑夜中如履平地,嘴里哼着奇奇怪怪的歌儿。
却没发现一个透明的小东西落在了他头顶,仔细看去像个人形轮廓。
下了山到达一个最近的小镇,一身黑的走进一家凌晨还亮着灯的宾馆,开房时前台还以为遇到了深夜抢劫犯。
略微狭小的洗浴间热水蒸腾成一片氤氲的水汽。
水流从滚动的喉结往下,滑过隆起的白皙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又顺着腹股沟流入不可明说之地。
言姝有意识时看到的就是对面映出的宏伟美景,猛的往下藏,这才发现头顶好像一直在下雨。
伸手去接却发现她的手只剩下个轮廓,那雨水穿过了她的身体,抬眼看到那喷水的好像是个洗澡的东西。
对面的镜子只有男人的身形,头顶空无一物。
“诶?原来我现在不是人啊。”
言姝挠了挠摸不到的脑袋,飘着翻身的瞬间,差点被吓到心悸。
一个巨大无比、乌漆麻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趴在她身下男人的背上,冒着黑气,只露个空洞眼眶的头就这么对着她,尤似猫给老鼠带来的恐惧。
“啊!有妖怪啊!”
自从言姝醒来就开始瑟瑟发抖的背后灵:……你怕,我也怕啊……
言姝惊得四肢在空中胡乱抓着,意图把自己掩藏起来。
等冷静下来才发现背后灵到现在一直动都没动,甚至还在微微抖动。
谁见洋气了:我一个鬼,为什么要怕个连鬼都不是的玩意儿?
小手一插:“喂,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背后灵不语,抖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