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失去光泽，紧紧包裹着骨骼。

“大…大人？！您…您做什么？！”

她试图挣扎，想要切断与金丹的联系，但那颗金丹仿佛长在了她的神魂之上，贪婪地吞噬着她的一切。

她虔诚捧着的“恩赐”，此刻变成了索命的镰刀。

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再次从金丹中传出，却不再是之前的闷响，而是充满了赤裸裸的嘲讽和冰冷的欲望

“做什么？当然是取回本座的在你身上的滋养，顺便……享用一顿美餐。化神期的修为和气血，虽然驳杂不纯，但也勉强能弥补本座之前受伤的损耗”

“滋养……美餐？”

散云烟目眦欲裂，她终于明白了，但为时已晚。

她感觉到自己的元神都在被撕扯、吞噬，无尽的痛苦和悔恨瞬间淹没了她。

“不！您答应过我！您说过会让我成为人上人！您说过会让我永远踩在她之上！我献祭了散家！！您不能——”

“承诺？”血魔的声音嗤笑着，带着一种玩弄蝼蚁般的残忍

“本座承诺的是力量，你想要杀死你的姐姐，你如今也做到了，可本座从没承诺让你一直拥有它。”

“愚蠢的东西，从你喝下本座血的那一刻起，你的肉身，你的修为，你的灵魂，都已是本座圈养的血食！让你体验化神的力量，不过是我余兴中的一部分，把牲畜养得更肥美一些罢了。”

“不——！！”

散云烟发出绝望至极的尖啸。

她突然想起了散青烟被自己折磨的样子，她不可以！她不能！她背叛了所有亲人，付出了灵魂的代价，甚至那么多！

最终换来的不是永恒的强大，而是成为别人口中一顿“美餐”的可笑结局！

这种认知带来的痛苦，远比灵力被抽离、血肉被吞噬的痛苦更甚万倍！

她的身体加速萎缩，曾经娇媚的容颜变得如同枯槁的老妪

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悔恨和绝望。她想看向散青烟尸体的方向，或是想最后看一眼那个她憎恨又嫉妒..

也是她在这世上最后关联的人，但她的眼球也迅速干瘪下去，视野陷入永恒的黑暗。

“啧，真是吵闹。”血魔不耐地评价道。

最后一丝气血和元神被金丹彻底吞噬殆尽。

散云烟，这个刚刚还在狂笑着庆祝胜利、憧憬未来的女人

此刻只剩下了一具披着枯皮的骷髅，软软地瘫倒在地，摔成了一摊飞灰，连一点像样的痕迹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