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硝烟在风中逐渐散去,只余下焦灼的气味和翻滚的尘土。
游骑兵的越野车停在村口,机枪口还冒着热气。
几名士兵从车上跳下,开始逐屋检查,确认没有漏网的匪徒。马匹们在远处低声喷气,扬起的鬃毛与血迹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重。
村子里传来哭声与喊声,劫后余生的居民涌了出来。
他们的衣衫破旧,脸上沾满灰尘,却在看见红底金色七芒星的旗帜时,眼神里闪过久违的光。有人扑到倒下的亲人身边,放声大哭;有人颤抖着向游骑兵敬礼;还有人只是瘫坐在地上,像终于卸下了压在胸口的巨石。
老约翰牵着马,缓步走到村口。
他的肩膀酸痛,耳朵里仍残留着枪声的轰鸣,但心里却莫名的安定。
他看到几个民兵冲上前,抱着游骑兵的士兵大喊“谢谢”;看到孩子们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望着这些带着灰尘和火药味的战士;也看到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让人心安。
“约翰,你的枪法还是老样子。”游骑兵指挥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带着一丝疲惫的笑,“你救了不少人。”
老约翰只是点点头,望向远处的沙漠。
那里依旧广袤无垠,随时可能再涌来另一群土匪。
“来这么多人,这么多车——汽油还够用吗?”他压低声音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指挥官愣了愣,随即摇头失笑:“你这老头,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与世隔绝了。”他说着抬手拍了拍越野车的油箱,“卡拉萨的炼油厂上周已经重建完毕,正式复工了。现在油料比以前紧张的时候宽裕多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安慰:“当然,还是得省着用,优先保障卫队和发电厂。可至少不像过去那样,连巡逻都要掂量几次油桶了。”
黄昏的余晖洒在破败的屋顶上,光与影交错。村民们开始清点损失,安置伤员。游骑兵们卸下弹链,帮忙搬运废墟。
战火虽带来痛苦,但信任和团结让空气中多了一丝温度。
老约翰坐在一块石头上,缓缓擦拭狙击枪的枪管。
这片土地仍然危险,但它也正在改变。
哪怕艰难,哪怕血与火不断,它终究会属于那些愿意守护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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