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欢喜禅不是雕像那样的。”她的声音从吻里漏出来,带着点细碎的喘,“是暖的,是会心跳的,是……能把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加深这个吻,让彼此的呼吸彻底缠在一起。怀里的人很软,像裹着一层暖糖,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甜腻;她的手指在我后背轻轻划着,像在写一句藏语的情话,虽然看不懂,却能从那力道里,摸到她心里的滚烫。墙上的影子还在晃,我们的身体也慢慢贴得没有一点缝隙,像两滴落在灯油里的蜜,彻底融在了一起。
她忽然睁开眼,眼里盛着的灯影像两团小火焰,映着我的脸:“你也像月亮,黄月亮。”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眉骨,“暖的,能把我裹住的……咱们两个,是不是变成一个月亮了?”
我吻掉她眼角的一点水汽,声音哑得厉害:“是。”
是两团暖在一起的黄月亮,没有冰冷的石雕像,没有世俗的规矩,只有彼此发烫的皮肤,和越来越近的心跳。酥油灯还在燃着,光雾里飘着藏香和她身上的味道,远处的经声断断续续飘进来,像在为这场相遇念着经文。我扶着她的腰,让她更稳地靠在我身上,能清晰感觉到她指尖的微颤——不是紧张,是和我一样的沉溺,像两个误入佛前秘境的人,终于找到了最贴合的姿势,把灵魂里的空缺都填得满满当当。
她忽然往我颈间缩了缩,唇贴着我锁骨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点浅浅的印子:“以前总觉得‘灵肉合一’是书上的空话,现在才知道……是真的能感觉到。”她的声音带着点黏糊的暖,“好像你的心跳在我心里跳,我的呼吸在你喉咙里飘,连藏香的味道,都变成咱们两个人的了。”
我低头看她,她鬓角的碎发沾着点薄汗,被灯照得泛着浅金,像撒了把碎星子。我伸手把那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廓,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能摸到她心跳得又快又稳,和我的心跳慢慢叠成同一个频率,像寺里敲了千年的编钟,每一下都撞在最软的地方。
“你听,”她仰头看着我,眼里的光比灯芯还亮,“咱们的心跳一样快。”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风吹嘛呢轮的“嗡嗡”声,比之前更响些,像是在应和她的话。酥油灯“噼啪”爆了个小火星,落在铜盘上,很快灭了,却让那团暖光更稠了些,把我们的影子在墙上晕成一片,连轮廓都分不清。我低头吻她,从眉心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慢慢加深这个吻——没有急着索取,只是像在品味一杯温好的酥油茶,把所有的心动都揉进唇齿间,让彼此都能尝到那份甜暖。
她的手臂环得更紧,指甲轻轻陷进我后背的皮肤,却一点都不疼,只觉得那力道里藏着的心意,比任何情话都更实在。我们就那样抱着,身体彻底贴在一起,连呼吸都缠成了一股,像两株长在佛前的草,根须在地下悄悄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还带着点喘:“我好像……懂了阿妈说的‘心定’。”她的指尖轻轻蹭过我的唇,“不是坐在蒲团上闭眼,是靠在你怀里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慌,连‘以后会分开’的念头都没有了——就想停在这一刻,让酥油灯一直亮着,让风一直吹着嘛呢轮,让咱们一直这样抱着。”
我伸手擦掉她唇角沾着的一点藏香灰,声音放得很柔:“会的。就算以后走回各自的路,这一刻也会像藏在经卷里的糖,一直甜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