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的婆婆在我和徐叙临出门前还是没能入睡。
索性搬了条躺椅待在了我和岑苍栖的房中。
这样也好,她的安全也能得到更多的保障。
走出岑家大门时我忽然有些迷茫,于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徐叙,“去哪?”
他则拽着我的衣袖带我走向那条熟悉的小河。
“等它来。”
“……守株待兔?”我难以置信的开口。
还以为徐叙有了什么万无一失的对策,原来竟是等那东西自己送上门来吗?
徐叙点头又迅速摇头,“不全是。”
算了,我也懒得再问。
索性直接在河畔坐了下来,由于时刻谨记我的这身‘新衣服’惧水火,所以我将伸出去的脚刻意收了收。
直到看见微微泛起波澜的河面映出漆黑夜空里那轮皎月纯白的月,我才意识到今晚是阴气极盛的月圆之日。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徐叙疑惑的偏过了脑袋,“什么?”
“我这人皮不能碰水,那我岂不是……不能洗脸洗澡?”
徐叙:“……”
“你见过哪只鬼需要梳洗吗?”
“可我现在有了实体,也会脏。”我立刻反驳。
“不会。”徐叙说着便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撒在我的手背上。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土径直从我的皮肤上滑落,甚至连残余的灰尘都没有留下。
“你怎么有时靠谱有时又掉链子?”
不得不承认,徐叙在某些方面确实让人佩服。
“术业有专攻。”他淡淡的回应。
我俩就这样坐在河边吹了好一会儿夜风,四周静谧的有些可怕。
直到风越来越大也变得越来越阴冷,将我别在耳后的发丝都吹到脸颊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