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壁坚暗自盘算着,决定找机会接触周锡年的两个儿子。
同时,他也派人详细调查了周锡年的现状。
周锡年的亡妻刘庆桂是富商刘兆卓之女,去世时留下巨额遗产。
正是靠着这笔财产,周锡年才逐步掌控了牛奶公司的股权。
但根据刘庆桂的遗嘱,这些遗产虽与丈夫财产合并,仍需由丈夫和两个儿子共同管理。
也就是说,周家的财产处置必须三人一致同意。
若周锡年去世,理论上所有财产都将由两个儿子平分。
这本不是问题——只要母亲还在世。
但对周启明和周启邦兄弟来说,如今情况有变。
自从周锡年与陈宝琦交往后,父子关系日渐疏远。
历史上,周锡年甚至为这个女人修改遗嘱,将陈宝琦列为遗产受益人之一,直接导致两个儿子与她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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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壁坚得知消息后,立即决定先与周启明和周启邦见面商议。
随后,他们在怡和洋行碰面。
想收购我们牛奶公司的股份?周启明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缓缓说道:钮壁坚先生,就算要合作,也该找我父亲周锡年谈才对吧?
若周爵士愿意合作,我自然求之不得。
钮壁坚微笑道,但显然他并无此意,实在遗憾。
可股份并不在我们手中,周启邦接口道,找我们谈有何意义?
不不不,钮壁坚摇头,与你们合作未尝不可。
周启明皱眉:此话怎讲?
倘若周爵士无法继续掌控局面呢?钮壁坚意味深长地说,作为合法继承人,届时我们就能顺利合作了。
兄弟二人霍然起身。
周启邦怒斥:你竟敢教唆我们弑父?
言重了,钮壁坚依然微笑,不过听闻令尊近来格外宠爱陈宝琦。
你们母亲留下的资产,难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说不定再过几年,还会多出个弟弟来分家产呢。
周启明陷入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不行!周启明摇头,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周启邦也沉默不语,觉得这个提议太过荒谬。
其实不必如此极端,钮壁坚笑道,我们只需证明一件事即可。
“只需证明当事人无刑事责任能力,在法律上认定他无法继续商业活动即可!”钮壁坚微笑着说道。
“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钮壁坚先生。
”周启明眉头紧锁,“您究竟想表达什么?”
“简单来说,如果你们的父亲被认定为精神病,”钮壁坚笑道,“只要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开具一份证明,家族事业自然就归你们二人所有。
到那时,如何处理母亲的资产,就是你们兄弟自己的事了!”
“!”
周启明和周启邦对视一眼,心中暗叹钮壁坚简直是个天才。
如此绝妙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到的?
至于具体操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以前,他们对这位敬爱的父亲束手无策,但如今他已中风,行动困难,半身不遂,口齿不清,甚至无法正常说话。
若说他因打击过大患上精神病,完全说得通。
只需稍加引导,兄弟俩便想到了无数种方法,将父亲“塑造”成精神病患者。
“另外,如果你们要行动,最好尽快。
”钮壁坚靠在沙发上,慢悠悠道,“据我所知,你们的父亲欠了不少债。
若他哪天想通,决定卖给我,你们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好了,言尽于此,请便!”
### 离开怡和洋行后,周启明看向弟弟周启邦,沉声问道:“你怎么想?真的要把父亲送进去吗?”
“陈宝琦是个威胁!”周启邦咬牙切齿道,“现在父亲完全被她迷惑,家产怎么分配还说不准。
万一她再生个孩子……”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狠毒之色。
尽管他们清楚这是钮壁坚的挑拨,目的是夺取周锡年的股份,但他们也明白——若真让陈宝琦生下孩子,家产恐怕就要落入外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