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走后,裴书记喊来梁怀德,和他探讨关于祁同伟,以及其老师高育良的看法。
“怀德啊,你这个组织部长,跟了我也有十多年了。我现在想以老朋友的身份,问问你关于你那个妹婿祁同伟,以及他老师高育良的看法。”
裴书记没坐在自己的专属椅上,而是和梁怀德一样坐在宾客坐的皮质沙发,两人平论而坐。
但裴书记随意,梁怀德不能真客气。
脸上表情纠结了一会儿后,梁怀德表情依旧是有些为难:“裴书记,您这可让我从哪儿说起啊...”
“哈哈...”
“倒是我疏忽了。”裴书记爽朗一笑:“那就先由我来说吧。”
“还是以老朋友的身份,不用掺杂任何的政治情绪。”
“先谈下你的妹婿祁同伟。”
“首先我认为他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不管是本职工作,行政服务中心,反电诈联动小组,还是这次的危机预见,从茫茫沙海中挖掘出大疆集团这块金子。”
裴书记喝了口茶水,顺便留意了下梁怀德反应后才继续点评:“其次,他的立场坚定,不忘初心。对于传道授业他的老师高育良始终执弟子礼,对家乡的父老也在规则允许范围内多有照拂。这份重情重义的本性非常难得,也是很值得赞赏的。”
“当然呢,他的缺点也有。”说到这儿裴书记话锋一转,“在政治上他还不是特别成熟,主观意识较强。就像刚才我提到沙瑞金同志的某些做法略显肤浅时,他脸上的得色可是藏都藏不住。”
跟了裴书记这么多年,梁怀德当然能听出裴书记虽然在指出祁同伟的缺点,但立足点还是明显偏向欣赏的。
果然,裴书记马上又接着说道:“祁同伟同志这种真诚,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性格,在副省级岗位上倒是恰到好处。但若想再进一步,独当一面,就会成为弊病了。”
“想主政一方的就必须能做到藏锋守拙。有些时候即便心里再不认同,面上也要维持团结,这是班子共事的基本原则。
“书记说得是。”梁怀德深以为然,深加介绍道:“同伟同志是我的妹婿,对于他的履历我还是有些清楚的。”
“他出身自偏远农村,在上大学前几乎是一张白纸。即使后来考上大学,参加工作后一直在政法线上历练,所以才使其养成了直来直去的性子。这些年来,我们家里人因为这个问题可没少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