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他一直试图用自己的“超计算定义”,去“修复”芬恩,去“控制”他体内的能量。但这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傲慢!芬恩,不是一台机器,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需要的,不是修复,是……引导。是救赎。
“那……我该怎么做?”刘一丘虚心地请教。
“我不知道。”爱因斯坦诚实地回答,“我只是一个蹩脚的物理学家,不是心理医生。但或许,你应该让他自己,去找到他那颗‘骰子’的平衡点。或许,你应该给他的仇恨,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明白了。”刘一-丘的眼中,重新亮起了光芒,“教授,谢谢您。您为我,指明了方向。”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一个像你这样有趣的大脑,被绑上任何一辆‘必然性’的战车,无论是华盛顿的,还是克里姆林宫的。”爱因斯坦笑了笑,“世界,需要你这样的‘变量’,来让这场游戏,变得更精彩一些。好了,不打扰你了,我的烟斗,该续上烟丝了。”
电话挂断了。
刘一丘放下电话,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拨通了内部通讯。
“卡罗尔,通知休斯先生,我需要他,动用他所有的能量,帮我找到一个人。”
“谁?”
“马歇尔将军的下落。”刘一-丘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没有‘自杀’。像他那样的枭雄,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他一定是被军方鸽派,藏在了某个地方。把他给我……挖出来。”
他要给芬恩,一个宣泄仇恨的出口。
他要让芬恩,亲手,为自己,讨回公道。
他将不再扮演“上帝”,他要做的,是为芬恩,递上那把,审判魔鬼的……达摩克利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