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但现在，他们似乎和钢铁壁垒内部的某些势力勾搭上了。这次运输X-7的，明面上是钢铁壁垒的士兵，但我怀疑这本身就是一场交易，或者某个实权人物的私下行为。否则很难解释一支正规运输队会出现在这个早已废弃的矿洞。”

线索逐渐串联起来。沈翊沉吟片刻，问出了第二个关键问题：“你的委托人是谁？谁有能力并且愿意付出代价让你来追踪并处理X-7？”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关乎幽灵的立场和背后可能牵扯的势力。

幽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的委托人...身份保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们同样对‘破碎齿轮’的计划深感不安，并且对钢铁壁垒内部某些人的越界行为极为不满。我的任务原本是回收或摧毁X-7，并收集相关证据。至于更多的...”他耸耸肩，“那就得看你们的诚意和能提供的价值了。”

他将问题抛了回来。

沈翊知道，不拿出点真东西，很难从这只“幽灵”嘴里掏出更多情报。他看了一眼安雅，安雅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我是前希望城首席生物学家，安雅·格林。”她报出了自己的真名，这需要极大的勇气，“X-7项目的前期研究与危险性评估，是我主持的。我这里有部分关于X-7原始特性、以及它可能源自某种外星生物兵器的未公开研究数据。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希望城研究所被攻破时，除了X-7，还有另一件更危险、代号‘潘多拉’的样本失踪了，我怀疑那才是‘破碎齿轮’或者他们背后之人真正的目标！”

幽灵露出的那双眼睛中，瞬间闪过一抹极其锐利的光芒，显然“潘多拉”这个代号触动了他。“潘多拉...继续说。”

“我所知也不全，权限只够接触部分信息。”安雅谨慎地说道，“但那东西...据信不是生物样本，而是一种具有自我意识的、能够扭曲现实规则的能量体或者说...信息病毒。研究所的灾难，与其说是外部攻破，不如说是‘潘多拉’被意外激活后从内部引发的崩溃。大部分守卫和研究人员不是被杀，而是被...‘改写’了。”

这个消息无疑更加震撼！连沈翊都微微动容。一个能扭曲现实的能量信息病毒？这已经超出了常规废土危机的范畴！

幽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快速消化和验证这些信息。他手腕上的装置再次轻微震动，他看了一眼，道：“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安雅·格林博士，你的名字和部分研究成果，在我的数据库里确实有记录，但权限很高，而且标记为‘MIA’（战斗中失踪）。你提供的关于‘潘多拉’的情报，与我掌握的某些碎片信息能对应上。”

他抬起头，目光在沈翊和安雅之间来回扫视：“看来，我这次顺手救下你们，是一笔意外划算的投资。你们的价值超出了我最初的预期。”

这意味着，他初步认可了安雅情报的真实性和价值。

“那么，合作的基础算是建立了？”沈翊问道。

“暂时是的。”幽灵点头，“基于我们目前共同的利益——阻止‘破碎齿轮’的那些疯子和他们背后的支持者弄出更糟糕的乱子。我会继续追查X-7和‘潘多拉’的线索，有需要你们协助的地方，我会联系你们。同样，如果你们得到相关的重要情报，也可以通过这个方式联系我。”

他抛给沈翊一个指甲盖大小、造型古朴的金属片，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在黑石峡谷外围的‘秃鹫哨站’，找一个叫老莫的武器商，出示这个，他知道怎么把消息传给我。记住，除非紧急情况，否则别主动找我。”

沈翊接过金属片，触手冰凉，量子图鉴瞬间扫描。

【物品：加密通讯信标（一次性）】

【材质：钛钨合金，内置微型量子纠缠感应器（已休眠）】

【说明：一种极为先进的单次使用通讯信标，激活后可向特定接收端发送简短加密信息，随后自毁。无法逆向追踪。】

“很好。”沈翊将信标收起。

“那么，就此别过。”幽灵似乎不打算再多言，转身欲走。

“等等。”沈翊叫住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使用的...空间转移能力？”

幽灵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一点小小的应用技巧罢了，代价不小。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和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