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格外意味深长。

沈翊心中一动：“看你能给出什么价。”

老瘸腿挣扎了片刻，似乎极度渴望那块核心，但又对它的来源充满恐惧。最终，他对技术的贪婪占据了上风：“五十发军用步枪弹，外加三块高能压缩口粮。或者……”他凑近一步，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告诉你一个地方，那里或许有人能帮你把这玩意儿彻底‘洗白’，甚至修复一部分功能，当然，代价另算。而且，那里也能买到外面买不到的消息。”

“什么地方？”

“‘锈蚀齿轮’黑市。今晚午夜，污水处理厂东侧第三个泄洪口，对暗号‘齿轮永不眠’。”老瘸腿飞快地说完，然后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现在，这东西和我的话，值这个价了吗？”

沈翊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对方没有撒谎，点了点头：“成交。子弹和口粮。”

他并不完全信任这个老滑头，情报的真假需要验证，但急需的物资是实打实的。

老瘸腿松了口气，又有些遗憾没能卖出情报，他瘸着腿飞快地钻进身后的窝棚，很快拿出了一个小铁盒，里面正好是五十发保养得不错的子弹和三块用锡纸包裹的灰色块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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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完成，沈翊转身离开。老瘸腿在他身后忽然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喂，小子！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免费送你一条。最近外环区不太平，‘收藏家’的狗鼻子很灵，而且……‘幽灵’好像也回来了。小心点，别惹不该惹的人。”

幽灵？

沈翊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径直上了车。

“有收获？”安雅问道。

“嗯。找了个临时落脚点，另外，晚上有个地方要去看看。”沈翊将子弹和口粮分给两人，“先离开这里，这老头不太老实。”

越野车再次启动，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他们最终在靠近城墙边缘、一个相对偏僻的废弃车辆回收场里，找到了一个勉强能塞进越野车的破旧集装箱作为临时藏身点。

夜色很快降临，外环区的混乱并未停息，反而变得更加喧嚣和危险。探照灯的光柱在远处高墙上扫过，而城墙下的阴影里，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和厮杀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