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在桌子对面的破木箱上坐下，将平板电脑拿过来。屏幕亮起，显示出一行字：“规矩。只交易，不问来历。情报明码标价，特殊服务面议。欺骗即宣战。”

沈翊在屏幕上输入：“需要‘净空水晶’粉末，高纯度暗影能量导管。出售一条关于‘钢铁壁垒’雷克·金近期动向的情报，以及‘收藏家’麾下影缚者小队覆灭的详细地点和战场分析。”

哑巴看到屏幕上的字，削木头的手停顿了零点一秒，深潭般的眼睛里终于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澜。他接过平板，快速输入。

“材料有价，情报无市。金的情报，估价100发军用弹或等值物品。影缚者情报，估价70发。材料，净空水晶粉末10克，150发。暗影导管（标准单位），200发。你需要支付180发，或者用情报抵扣后，再支付10发。”

价格黑得离谱，但正如他所料，“幽灵”对这类情报极度渴望。

沈翊输入：“可以。但我需要附加一个条件：告诉我‘收藏家’最近在找什么，或者，他在希望城的主要活动区域。”

哑巴盯着沈翊，看了足足十秒，然后慢慢输入：“附加情报，价100发。你仍需支付110发。”

沈翊毫不犹豫地将身上剩余的大部分子弹（约80发）和那块从战场上捡到的、属于巴顿小队的、带有钢铁壁垒徽记的铭牌放在桌上。这是他从那些尸体上收集的，原本以为只能当废铁卖。

哑巴拿起铭牌看了看，又看了看沈翊，最终点了点头，在平板上输入：“‘收藏家’在寻找一个‘钥匙’，据说能打开‘末日堡垒’最深处的门。近期他的人频繁活动于西区废弃地铁网络入口附近。这是你要的。”

他将一个用铅密封的小瓶和一截如同黑色水晶般、内部有幽光流动的细管放在桌上，推了过来。同时，也将沈翊的子弹和铭牌收走。

交易完成。沈翊拿起材料，起身离开。

就在他即将走出帘子时，哑巴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又亮了一下，上面出现一行新的字，却没有发出任何提示音。

沈翊的战场动态捕捉捕捉到了这极其细微的光线变化，他眼角余光扫过屏幕。

那上面写着：“小心金家的狗，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