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这句话一出,不止乔茹,一旁的项安国也愣住了。
“您偷什么了?”
“偷我师父的空竹。”
项安国不记得他们送老爷子来的时候,有带空竹。
上次项有志在这里大显身手的那次,用的还是项安国带来的那只。
“那你偷的空竹呢?”
“我……我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乔林困惑地到处去翻箱倒柜。
“行了!”项安国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迈着隐隐发痛的腿过去按住乔林的手,“你根本就没有偷他的空竹,他压根儿就没有空竹放在这儿!”
他这句话提高了音量,不远处正哼歌儿的项有志斜眼看了过来。
“我空竹就是被偷了!”他大声喝道。
“你从哪儿带来的空竹?被偷走之前放在哪儿?都带来了这儿,平时怎么从来没见你抖过?”
项安国一连串的质问,让项有志的神情逐渐迷惘起来。
“我空竹呢?”他忽然紧张了起来,“对啊,我空竹呢!”
他说着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拐棍都不要了,一把扔开,就要去扒拉衣柜。
还好项安国接了一把,不然拐棍又得砸到还傻愣在那儿的乔林。
“叔替我们家老爷子给你舅道歉,”他匆忙对乔茹说,“就算你舅不怪他,这也是他不对。”
说完也不等乔茹反应,立刻往前去伸长胳膊顶住了差点往前栽下去的老爷子。
老爷子重心不稳,整个人的重量都朝项安国压了下去。
撑不住了。
但还必须要撑住。
老爷子这身子骨要是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项安国的腿还受着伤,他膝盖一软,整个人跪下去,生生用脊梁接住了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