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辉在家里喝闷酒,一口下去,被辣得整张脸都皱巴在一起。
一旁的陶李给他满上,假惺惺地劝了一句:“喝酒伤身,辉哥您还是少喝点儿的好。”
“再好也生不出儿子了。”应辉拈了几粒花生米扔嘴里。
陶李兢兢业业地捧哏:“这话怎么说呢?”
“嗨,您是不知道,”应辉开始大倒苦水,“我们家那位现在可真是‘龙卧浅滩等海潮’的主儿!嫌我这窝小,装不下她的野心了,天天跟我甩咧子,非说过不到一块儿去要离婚!”
陶李故作惊讶:“辉哥您这么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怎么找了这么位嫂子啊?”
“合着我就是块垫脚石,她踩稳了就想踹开,真拿自己当根葱,谁还非得用她炝锅啊?”
应辉也是没办法了,他成天在外头胡作非为的那些小辫子,全都捏在季岚手里,这些年也确实都是她一个人在外头打拼,他把她那厂子都要抵押出去了。
“那您可甭跟她客气,”陶李还在劝他,“该要的抚养费可一分不能少,那都是孩子的!”
“那必须的,她还想再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哈!”应辉阴阳怪气地说,“她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岁数了,真不怕丢人!”
陶李又给他倒了杯酒,眼看着应辉逐渐呈现出喝高了的状态,才小心翼翼地问:“您跟我那妹夫真认识?”
“那何止认识啊,”应辉哼唧了一声,“咱俩可是穿开裆裤就认识的交情,他打小就没出息,以前听他爹妈的,现在听他媳妇儿的,一辈子没个主见!”
陶李问:“那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哪儿呢么?”
“住哪儿?”应辉迷瞪着双眼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哪儿知道他们住哪儿……最早从大杂院儿里搬出去的就是他们家!”
这个倒是真的。
陶李仍旧不放弃:“他们当初拆迁分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