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莹说:“那是肯定的,但我就是觉得,你是不练抖空竹不如先前儿送外卖的时候勤奋?”
项安国一下儿乐了:“媳妇儿,你觉着训练也是按时长来判断是不是够勤奋?”
“我看那些运动员,都是按每天训练多长时间来算的啊。”
“是也不是,主要还是得看有效训练时长,”项安国说,“而且咱这岁数了,也得根据具体情况来看,训练太久了给练废了就完了,跟儿子那年龄可大不一样。”
陶莹不懂,但是她信任丈夫已经是刻进血肉的习惯了。
“你心里有数就成,我是觉得可以在这方面更多费些心,你有这个天赋,别浪费了。”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有这个天赋的?”
“从儿子身上看出来的啊,他还是那么小的时候跟着老爷子玩儿过抖空竹,这么快能捡起来,还能有这个成绩,可不就是像你么。”
“从儿子倒推到老子啊,”项安国无声地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老爷子确实因为重新开始抖空竹好了不少,最近我总觉得他有时候是在故意装傻。”
“故意装傻?”
陶莹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好几次了,我训练的时候,只要一失误,他就着急,”项安国说,“还有儿子训练的时候,兴学指导动作,他都恨不得亲自去示范,还嫌弃兴学现在自个儿练少了呢。”
“这都是刻进骨子里的专业素养,咱爸糊涂也不是所有事儿都糊涂,比如钱上头,最糊涂的时候也没乱给人呐。”
“还没乱给人?都给你妈二十万了……”
关于这二十万到底是怎么给出去的,到现在陶莹他们都不清楚内情。
总之现在老爷子已经糊涂了,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而且也不可能去问王芳,她更吐不出几句真话。
只能这样糊涂着过了。
“那他还知道不给密码呢,二十万不还好好地在这儿吗?”
“是不给还是自个儿都忘了,那可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