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国公当场一声断喝:“鹏小子,还不赶紧去你媳妇屋里查一查,有没有县主说的东西!查仔细点!!”
王鹏,正是保国公二孙子的大名。他见事关重大,亲自带了人,一溜烟的去了。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女眷们全都瑟瑟发抖。有些胆子小的,吓得哭出了声。
九十多岁的保国公王子松,此刻反而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最淡定的一个,腰板挺得笔直,坐在李泽玉对面。李泽玉见棍子打得差不多了,是时候递胡萝卜了:“保国公爷爷,我相信这是单纯为了钱的,对不对?”
王子松脸色稍为和缓了一点,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县主小小年纪,做事说话一套一套的,真厉害。没想到定远国公去世多年之后,府中又出了一个人物。”
李泽玉耸肩:“我没见过我祖父,那就不知道咯。不过我想,保国公爷爷您应当也不怎么想见到我祖父吧?”
王子松胡子一抖:“你……”
李泽玉笑了笑,“不知道爷爷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收敛了怒意,迅速冷静下来,王子松陷入了思忖中:“且看鹏小子媳妇是出于何种动机,是求财,还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无论是哪一种,也该收回中馈的对牌了。老太太,这件事,交给你来收拾。”
老太太才醒转过来,被王子松一瞪眼,差点又再次晕倒。颤巍巍的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王子松冷哼:“全家人没有一个管用的!一味只会吃喝玩乐!这一次之后,非得好生整顿内务不可!”
老太太一脸羞惭,低头不语。
那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李泽玉就装聋作哑,假装啥也没听见。
很快,王鹏回来了,果真带回来一份文书。上面白纸黑字红手印,写明了入股“徐美脂粉行”三万两白银,分红若干,利钱若干,等等。并且还有一张附属回款单据。
李泽玉一看,笑道:“果真是生意得法啊,才三个月功夫,就返利一千两了。怪不得要出尽手段,排挤同行,抢占市场。呵呵。这利钱比市面上最厉害的印子钱还要高三成。不赶紧杀尽对手抢占了份额卖货,连利钱都付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