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李诚两眼放光,讶然高叫:“贤婿,这是真的吗?!那可太有心了啊!”
猝然离了座椅,那架势看着是要纳头便拜。还好想到了此刻蓝徽是以回门女婿身份来的,生生停下了,捻着胡子猛笑:“贤婿有心。贤婿有心!能到子期台上开雅集,那当真美事一桩啊!”
李泽玉大概猜到了,那信里写的什么。
子期台是以典故“高山流水”的俞伯牙钟子期来取名,是京城内最高雅的所在。能登子期台而举雅集,或发布诗词,或者举办琴会,或聚众讲经,都是不得了的大事,非当世大贤大能不可。换句话说,能在子期台里亮相举事,那就是在大昭朝文人圈里,真真正正的确认地位了。
而蓝徽为李诚张罗的,正是这么一场雅集,且以李诚为主。
真厉害,蓝徽那是打蛇打七寸,瘙痒瘙正中。
空气中的浅浅不豫,一扫而空,李诚当即命上酒席,要跟蓝徽喝两盅。
穆夫人见他得意忘形的,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他:“夫君。他们两个,尚未拜访母亲呢。也不知道母亲歇午起了不曾?”
一句话提醒了李诚,李诚当即道:“是是是。母亲应当快起来了。去见见她。回头我们爷俩喝两盅。”
谁知在寿安堂门口,却吃了个闭门羹。
碧玺说:“老太太进宫去了。说是约了惠太妃说话。就不见新女婿了。留下两个红包,请孙女婿在家好生归宁,陪陪大老爷和太太。”
看着面前薄薄的红包,李泽玉面如平湖,拜谢收下。
谁知道,人还没走远,李母回来了。远远地见到那顶八宝华冠大轿子停下,李母从轿子上走了下来。李泽玉忙扯了扯蓝徽,二人执了晚辈礼。李母来到蓝徽面前,上下打量,道:“可算来了。进来吧。我们娘儿几个好好说话。东珠,去请老爷也过来。”
东珠忙飞快的去了。
李泽玉和蓝徽又重新回到了寿安堂,坐下。
原以为李母会趁机责备他们来迟,没想到李母什么都没说。表现得还是很亲切的。等李诚夫妇来到,从中调和气氛,就愈发其乐融融的了。
那还算是好的了。
李泽玉松了口气。
殊不知,其实李母是进了宫去,落了轿子进了惠太妃的屋里,还没开口抱怨呢,就被惠太妃说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