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第一次听闻这事,转头看向宫子羽,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宫子羽喉结滚动,刚要开口辩解,却被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同时投来的目光噎住。
宫远徵还在宫尚角身后朝他冷笑。
“够了!” 宫子羽终于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上官浅,你不要血口喷人!阿云早已脱离无锋,她帮着宫门对付无锋,你怎能这般污蔑她!”
“污蔑?” 宫尚角冷声道,他往前站了一步,与宫子羽对峙,“远徵的暗器袋、密道地图,还有你瞒着半月之蝇的真相,这些难道也是污蔑?”
两人目光相撞,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可比不上你宫子羽。” 宫远徵抱臂冷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内众人听清,
“红颜知己是无锋,选的新娘是无锋,养大你的雾姬夫人也是无锋,自己常去的万花楼还是无锋据点,你羽宫改名叫无锋收容所好了!” 宫远徵这话像把尖刀,狠狠扎在宫子羽心上,他脸色瞬间铁青。
上官浅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很快被怒意取代。
她矛头指向月公子,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宫门后山雪、月、花三位长老中的月公子,就是你害的点竹被救!”
上官浅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缓缓道,“要是点竹两年前中毒而死,无锋没有首领,其他江湖门派为了争权夺势,必定内乱。无锋早就被消灭了,即便不被灭,势力也必然衰减,成不了气候。”
上官浅的目光死死盯着月公子,一字一句道:“可月公子呢?为了一个云雀,把百草萃给了她,还让她把百草萃带在身上。云雀和他做戏假死,尸体挂在宫门外面的山上, 他难道就没想过,云雀为什么要偷百草萃?这一举动就是让无锋的人看到希望,派人回收尸体!”
“云雀带回了百草萃,这才救了点竹。”
“不得妄议长老!” 雪长老厉声开口,虽心底暗叹月公子行事鲁莽,可碍于宫门脸面,还是出声制止。
月公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没反驳。
上官浅说的,全是事实。当时他被只想着保下云雀,好二人长相厮守,竟没考虑到后续的隐患还害死了云雀。
上官浅的目光又转回到宫子羽身上,眼神含笑,嗓音甜腻得像裹了蜜,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云姐姐记性过人,短短几月摸清前山后山地形,能画出完整的宫门布防图。她在无锋二十年,对里面的机关布局更是了如指掌,没给执刃大人画一张无锋的地图吗?”
宫子羽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云为衫确实从未给过他无锋的详细地图,他也没问过。
此刻被上官浅点破,宫子羽只觉得脸上发烫,满心的辩解都成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