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认识几个不错的姑娘。”

“你认识的姑娘,呵——都是无锋吧。”

上官浅被宫远徵 “无锋” 两个字噎了一下,当即嘴一瘪,身子一歪就靠进了身旁宫尚角的怀里,手臂还攥住他的衣袖,语气带着点委屈:“角公子,无锋都被消灭那么久了,远徵弟弟还一口一个无锋挂在嘴边,分明就是还对我有意见。”

她抬眼看向宫尚角,眼底亮晶晶的,又加重了语气:“我对公子可是一片真心,苍天可鉴。”

宫尚角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安抚般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

上官浅靠在宫尚角怀里,得意一笑。

大漠风沙多,西北的风好像都和中原的风不同,格外冷硬。

一大早,上官浅刚推开房门,就见宫远徵抱着柄长刀,斜倚在廊柱旁。

“徵公子,早呀。”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微乱的发丝,语气轻快得像晨间掠过枝头的雀鸣,全然没在意对方眼底的冷意。

宫远徵 “哼” 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甘:“我哥呢?”

“远徵弟弟找角公子,该去他的房间才是。”

这话像根刺扎进宫远徵心里。他直起身,“别装了!昨晚我哥根本没回他房间。”

宫远徵盯着上官浅,语气又急又冲,“真不知道你靠什么勾引的我哥,天天去你房间,不知羞耻,连礼数都不讲!”

晨风吹起上官浅的衣摆,她脸上没半分怒意,反而漾开一抹浅笑。那笑容像晨雾里的光,软乎乎的:“徵公子方才说,是你哥哥来的我房间,对吗?”

宫远徵一愣,下意识点头:“是又怎样?”

“那你现在说的不讲礼数,不知羞耻。” 上官浅往前凑了半步,字字清晰,“徵公子是在说宫二先生吗?”

“你……” 宫远徵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准备再和上官浅怼两句。

上官浅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打断道:“角公子一早去练刀了,说是对刀法有了些新感悟。” 见宫远徵还僵在原地,她又补充了句,“西侧练武场,徵公子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看哥哥练刀呢。”

晨雾散尽后,大漠的太阳就开始烈了,阳光落在朱红窗棂上,映得窗纸里的人影都泛着暖光。

上官浅踏着沙影帮的道路往正堂走时,日头已爬得有些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