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李国丈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怨恨与嘲弄的表情,“那个阉奴,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他以为他掌控一切,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至死都不知道,他苦心寻找、欲除之而后快的‘玄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猛地抬手指向萧薇,声音尖利:“就是你的好母亲,瑞贤长公主!”
什么?!
饶是萧薇心智坚毅,此刻也被这荒谬绝伦的指控震得心神一荡!母亲是“玄鸟”?这怎么可能?!
“胡说八道!”青黛怒斥。
“胡说?”李国丈癫狂大笑,“若非她暗中调查先帝病情,搜集老敬亲王‘罪证’,试图扳倒我们,我们又何须先下手为强?!是她逼我们的!她才是这一切祸乱的源头!那‘玄鸟’代号,本就是她与自己心腹联络所用!刘明那蠢货,查来查去,竟查到了自己主子头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话语中的信息量巨大,扭曲而恶毒,试图从根本上摧毁萧薇的心防。
萧薇心脏狂跳,血液逆流,但她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用剧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不,不可能!母亲绝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污蔑!是李樾死到临头的疯言疯语!
“荒谬!”萧薇声音冰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李樾,才是勾结狄戎、谋害先帝与瑞贤长公主、祸乱大雍的真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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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期?”李国丈狞笑,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刻着诡异符文的令牌,“看看这是什么?!”
那令牌一出,萧薇怀中的玉佩瞬间变得滚烫无比!御案上的传国玉玺更是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金光爆闪!
“这是……操控那些地宫黑蟒的令牌?!”萧薇瞬间明悟!难怪萧煜能驱使那些异兽,真正的控制令牌,一直在李樾手中!
“没错!”李国丈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残忍,“本来想留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可惜啊……你们发现了太液池的秘密,逼得我不得不提前动用!今夜,不仅你要死,这垂拱殿,这整个皇宫,都将成为那些圣兽的狩猎场!而北境,冒顿单于的大军,此刻想必已经踏破山河了吧?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将内力注入黑色令牌!
然而——
预想中地动山摇、巨蟒破土而出的景象并未发生。
那黑色令牌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幽光,便迅速黯淡下去,再无动静。
李国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不信邪地再次催动内力,令牌依旧毫无反应。
“怎么可能?!这令牌明明……”他惊愕失措。
“令牌是真的,”萧薇缓缓开口,打断了他的癫狂,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可惜,你忘了,太液池底,真正做主的是谁。”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御案上光芒渐盛的传国玉玺。
“朕已得太上皇认可,执掌正统玉玺。这皇宫大内,乃至这京城地脉,皆在朕与玉玺气运笼罩之下。你以为,凭借一块窃取来的令牌,还能驱动那些被真龙气息镇压的异兽吗?”
李国丈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他最大的依仗,竟然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