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蓝火从他嘴里炸开,往喉咙里烧。他整个人猛地后仰,半边脸皮肉烧焦裂开,眼眶也出现裂缝。骨杖脱手飞出,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他退了三步,单膝跪地,喉咙里喘着粗气。
城墙上乱了起来,有几个修士小声惊呼。我站着没动,右手慢慢收回袖子,掌心全是冷汗。刚才那一击看着果断,其实我赌了所有——我算准他会张嘴,算准他想不到我会把丹药扔进他嘴里,更算准爆灵丹烧得比他闭经脉快半拍。
他撑着地面,慢慢抬头,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我。
“你……”声音断断续续,“竟敢……”
我没接话,只看着他身后掉落的骨杖。杖身上的紫光变弱,吸收的毒粉正在往外散。我朝城下打了个手势,两具还能动的傀儡立刻启动,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向战场,目标是骨杖。
骨魇发现了,怒吼一声,身上八根骨刺震动,想站起来阻止。但他刚动,体内的蓝火又窜起来,身体僵住,再次跌坐。
傀儡到了,迅速把骨杖收进背囊,原路退回护城河内侧。整个过程不到十息。
他没能拦住。
远处的大军开始撤退,前锋有序集合,把骨魇围在中间。有人抬来担架,被他挥手打翻。他靠着一根木棍,硬是自己站了起来,哪怕半边身子已经使不上力。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城墙。
目光落在我身上。
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只有一种冰冷的确认,像是在说:我记住你了。
队伍走远,尘土落下。
我站在原地,左手再次摸了摸铜环。神识回到洞天钟,检查爆灵丹残留的灵力。钟壁边上的蛊丝还在,轻轻颤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把它封进一个隐蔽夹层,先不动。
城墙上有人走过来。
一名守将站到我身后,语气复杂:“刚才那一下……真是爆灵丹?”
我点头,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