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警官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是巨物区吗?那你看的不是我啊。”李不渡“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哈哈,还得是你有活。”

“安恙,幸会。”

“我应该比你大四岁,你叫我安哥就好,但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李哥。”安恙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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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渡伸出双手接住握了握:

“哪能,你还是叫我小李吧。”

“不不不,我杀的邪祟,还没你整的活多,哪敢称哥。”安恙打趣道。

“你这话说的,你杀邪祟,为的是国泰民安,我就一整活赚烂钱的,担不起,今天你还救我一命呢,哪受得起你这称呼。”

李不渡摆手道,语气中全是坦然诚恳。

安恙听到他这番话语,不由的舒心不已,再客套就有些过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行,以后我就叫你小李了,遇见麻烦报你安哥名字。”

“这么有面?”

“不,我身上有宝,你提我名字,我能知道你大概在哪,我能给你收尸,嘻嘻~”

“那还说啥,安哥,晚上对你打一发就完事了。”

“唉,别别别,别乱我道心,我老实了,提我名字,我罩你,真的。”

两人对话一来一回,连旁边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王警官,嘴角似乎也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张忠义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紧绷的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他重新看向前方,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似乎在进行某种思考。

过了几分钟,就在李不渡以为蒙混过关,稍微放松一点的时候,张忠义忽然再次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每个字都精准的落入李不渡的耳中:

“自古以来,精怪、邪祟、诡魅、异常……这些东西,就一直存在着。”

张忠义的声音平稳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一段普普通通的历史。

“只是绝大多数普通人一生都难以接触到,或者接触到了也无法理解,最终只能归于志怪传说、乡野奇谈。”

“但存在,就需要应对,控制,必要时歼灭。”

“因此,早在很久远的时代,历朝历代,其实都有专门负责处理此类‘异常’事件的机构或人员存在。

只是名称、形式、归属不同罢了。”

李不渡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虽然他嘴上说不想知道,但人类的好奇心是无法彻底压抑的。

而且打小他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张忠义继续缓缓道:

“周时有『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以驱疫鬼。”

“汉有『钦天监』,不仅观星象,测吉凶,亦暗中记录天下异闻,处理非常之事。”

“唐有『不良人』,其职责繁杂,其中亦有能人异士,专司诡案。”

“宋有『皇城司』,侦探民情,亦查妖妄。”

“明有『锦衣卫』,下设『镇异司』,手段酷烈,镇压四方邪祟……”

他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每一个名字都带着历史的厚重感和神秘色彩。

“朝代更迭,机构名称、形式不断变化,但这条暗线,一直延续至今。

我们所隶属的,便是现今负责统筹、管理、研究及处理全国范围内一切超自然、异常事件的专门机构。”

张忠义没有直接说出现在的机构名称,而是话锋一转,回到了李不渡身上:

“你还记得中元节当晚,你声称遇到的那只‘长角的老虎’吗?”

李不渡立刻点头,语气肯定:

“记得!那角老长了,嘎巴一下给我胸口捅穿了!虽然……虽然没伤口。”

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胸口。

张忠义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西荒有兽,其名『梼杌』。”

“此兽名鉴于《左传》,状载于《神异经》,乃上古四凶之一,司掌斗斩杀伐之戾气,禀天地至刚至暴之性而生。”

“其形狞厉,威压山岳,身若巨虎,覆玄铁之甲,爪牙森然,可裂金石,首类人面,然目赤如炬,戾气凝结,无半分仁悯。”

“额生锐角,直指苍穹,似欲刺破寰宇。”

“尾如钢鞭,九齿有余,鳞甲铮铮,形部间隐有金铁交鸣,闻者心胆俱寒。”

“『梼杌』居极西荒芜苦寒之地,常盘踞于不毛凶谷,古战墟场,汲取世间怨怒兵戈之气为食,亦喜食人族。”

“此兽心性极为凶顽,不辨亲疏难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