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松手啊!痴线?你!”

剧痛令司机块面扭成一团,涨到通红,但后排嘅人冇放手,反而越揸越紧。

随后,低沉嘅声音响起。

“和义安呢块招牌,系出咗元朗冇人识,但唔代表呢块招牌下面嘅人冇胆?。”

“龙仔无论打嘅系东英定洪兴,只要系为社团出手,就算打低嘅系港督,都冇人有资格话要交人。呢啲系江湖规矩,就算坐馆出声都冇情讲。”

“咔!”

清脆骨裂声夹住司机惨嚎,一叠厚厚港纸塞入他手。

“医药费,唔使多谢。同埋,我唔钟意你叫我靓女,下次叫我先生啊!”

车门拉开,靓妖隗拨一下长发,跨出车厢。

“隗姐,航少喺二楼等紧。”

“人到齐未?”

“齐啦,各位大底都到咗。”

“好啊,我都想听下我哋坐馆航哥,有咩高见要讲。”

“件事嘅经过,同头先华强讲嘅一样。各位,有咩想法?”

茶餐厅二楼。

李文航背对关公像,坐喺太师椅度,向长桌两边嘅几位大底轻声发问。

“件事本来系航哥交畀华强做,癫仔龙冇端端插只手入嚟,搞出人命,我话冇嘢好讲,直接交佢俾东英算数。自己事自己当,佢癫仔龙如果冇胆,就咪成日吹自己系和义安第一红棍啦。”

李文航讲完,叫烂口东嘅大底第一个开声。

呢番说话,引得唔少大底点头附和。

癫仔龙在社团里人缘一直很差。尽管大家都承认他很能打,是头号红棍,但东英势力庞大,他一个人再能打又有什么用?为了一个疯癫的打手去招惹东英,在众人眼里无异于自寻死路。

“话不能这么说,烂口东。就算航哥没点头,龙仔去荃湾帮忙难道不算为社团出力?现在不过打死一个东英的人,你们就嚷着要交人,这事传出去,底下兄弟会怎么看我们这些做大哥的?这不敢惹那不敢碰,难道以后我们和义安的人出门见人都要绕道走?”

见形势不对,靓妖隗出声反驳,随后指了指猪仔武。

“喂,龙仔好歹是你亲大哥,你说句话啊。”

慌乱的猪仔武回过神,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附和道:“我觉得隗姐说得对。”

“你觉得靓妖隗说得对,那东英的人打过来,是不是你去对付他们?”

烂口东见靓妖隗不好对付,转头便盯上畏畏缩缩的猪仔武。

“我、我……”猪仔武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

正如细威所说,猪仔武要胆量没胆量、要本事没本事。要不是癫仔龙给他撑腰,和义安再落魄也轮不到他上位。

“操,说的好听,真要动手就装哑巴?最后还不是我们这帮兄弟去跟东英拼命?废物。”

烂口东啐了一口,气哼哼地闭上嘴。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阿昌,你怎么说?”李文航打破沉默,目光转向角落的奸人昌。

奸人昌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依我看,交不交人都躲不过这一战。不如让癫仔龙留下,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