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蔚星辞确实没哭晕,而是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整个人“啪叽”一下瘫在桌面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木头,过了好半晌,那因为情绪过载而嗡嗡作响的大脑才缓缓重启。
“懒懒……”她有气无力地哼唧,“我是不是还有个【美容胶囊】没吃?给我,我吃了算了。”仿佛那不是美容品,而是什么能忘却烦恼的毒药。
蓝色光球懒懒忧心忡忡地飘出来,像素脸上写满担心,它凝聚出一颗散发着淡淡花香的胶囊,放在蔚星辞摊开的手心里。
“宿主,你给我一种……在服毒自尽的感觉。”
蔚星辞连头都懒得抬,就着水,一低头,把胶囊囫囵吞了下去,动作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嗯,我就是把它当毒药吃了,假装自己又死了一次。”她声音闷闷地从胳膊底下传出来“我经常这么干。比如用豆腐撞死,用面条上吊,用薯片割腕……仪式感拉满,情绪就能缓解一大半。”
(贴心提示:胶囊咽不下去的宝宝,可以尝试把抬头吞咽变成低头吞咽,胶囊会浮起来更容易下去哦~)
懒懒:“……”它的宿主,总能以一种它无法理解的抽象方式处理情绪。
它蹭了蹭蔚星辞还带着点凉意的手背,像素屏幕上闪烁出小心翼翼的表情:“宿主……你上辈子,是不是也被人抢了很多东西,所以才……才没有出道成功吗?”
蔚星辞沉默了几秒,伸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懒懒Q弹的球体,像是捏解压玩具:“嗯。我爸……开了一家不小的娱乐公司。”
懒懒瞬间亮起:“诶?!那不是应该——”
“但他不爱我,也不在意我。”蔚星辞打断它,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可能因为我长得太像我妈妈了吧。而他恨我妈妈……妈妈心里只有她如日中天的事业,他们之间隔阂太深了。他把我养在身边,大概就是为了报复——让我以为他是在为我铺路,帮我‘保管’我写的歌、我做的曲,告诉我那是为了将来一鸣惊人做的储备……”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嘲弄:“其实呢?他只是拿着我的心血,去丰富他旗下那些资本塞进来的关系户的履历和人设罢了。他要的就是我永远起不来,永远活在我妈妈‘阴影’下,永远触碰不到她曾经的高度。他用我的梦想,祭奠他失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