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冷笑:“符水?喝多了怕是连地都种不成。你派几个人,换上流民衣服混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串连。”
赵云点头:“白马义从里挑了五个,今晚就进。”
“记住,只看,不抓。我要知道他们拜谁,听谁,传什么话。”
赵云走后,陆昭独自进了书房。他摊开地图,手指从城南一路划到巨鹿旧址,停在一处荒村标记上。
“农技官刚出成果,士族就坐不住了,可他们不至于亲自割耳朵……除非,有人替他们动手。”
他盯着那处荒村,忽然想起什么,翻出一份旧档——黄巾降俘名册。手指在名单上滑动,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张四,巨鹿人,左臂有烙印,原属张曼成部**。
“张曼成死了,可姓张的还没死绝。”
他合上竹简,吹灭灯,走出门。
夜风拂面,远处安置区隐约有火光闪动。
第二天清晨,一名农技官跌跌撞撞跑来:“将军!昨晚去查夜的王五……被人绑了!人找到了,耳朵没了,背上刻着‘再传邪技,五雷轰顶’!”
陆昭正在校场教新一批学员测土质,闻言抬头:“人呢?”
“在医棚,吓傻了,话都说不利索。”
“带我去。”
医棚里,王五蜷在草席上,脸色惨白。陆昭蹲下,掀开他后背的衣衫,果然有刀刻痕迹,字歪歪扭扭,但能辨认。
他问:“看清人了吗?”
王五摇头:“黑布蒙脸……但他们念经,开头是‘苍天在上,黄土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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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眼神一凝。
他起身,走出医棚,迎面撞上吴老炭:“城东李员外带人来闹,说咱们的水渠改了流向,冲了他家祖坟风水,要拆渠赔银。”
“哦?”陆昭笑了,“他家祖坟啥时候埋到官田里的?前天量地时可没这标记。”
“人家说了,祖上三百年就埋那儿,只是没立碑。”
“没立碑?那说不定埋的是条狗。”陆昭拍拍吴老炭,“你去告诉他,要拆渠可以,先拿祖谱来验。要是验出他祖上是黄巾余党,我顺便把他一块埋了,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