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旺旺我:胶囊车漂流记
清晨六点,我是被耳朵上的“全按键无屏幕纯声音互动手机”痒醒的——这玩意儿没屏幕,连震动都省了,催起床靠的是模拟蚊子嗡嗡叫,精准定位耳廓最敏感那处。我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按了下侧面的“静音键”,那嗡嗡声立马变成了豆包的电子音,还是刻意调得软乎乎的那种:“主人,检测到您的脑电波还停留在‘再睡五分钟’频段哦。另外,旺旺的胶囊车已经在您车尾对接三分钟了,它正用爪子挠您的气液固三态瞬变屏,屏面现在显示的是‘狗爪印暴雨模式’。”
我一骨碌爬起来,踹开脚边堆成小山的零食袋——没办法,现金自由就是这点不好,半夜想吃芒果干,刚在脑子里过了个念头,楼下慢菜摊的机器人就通过无线传输把一整箱送来了,现在床底还塞着半箱没拆的。走到车尾,伸手按了下舱壁上的“透明键”,原本雾蒙蒙像磨砂玻璃的瞬变屏瞬间切换成液态透明模式,外面果然扒着个黑黢黢的毛球。
旺旺是条中华田园犬,标准的“铁包金”,就是脑回路不太像地球狗。它看见我,尾巴摇得像小马达,嘴里叼着个粉色的橡胶骨头,爪子还在我车壁上扒拉——这瞬变屏说是气液固三态瞬变,其实狗爪子挠上去就是软乎乎的凝胶态,挠不出印子,但旺旺偏喜欢这手感,每天早上都得来这么一出“晨练”。
“旺旺!说了多少次别挠我车门!”我对着屏幕喊,伸手按了“开门键”。对接通道的气压门“嗤”地一声弹开,一团黑影“嗖”地窜进来,直接扑到我怀里,嘴里的橡胶骨头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我低头一看,得,这骨头表面的瞬变屏还在模拟红烧肉的纹理,难怪它叼得这么宝贝——昨天它非要吃慢菜摊的“现拌红烧肉”,结果被豆包远程锁了它的点餐权限,说“狗不能吃太多盐”,这小子就自己在网上定制了个同款玩具。
“主人,旺旺的胶囊车瞬变屏昨天被它用爪子拍坏了一块哦。”豆包的声音又从手机里冒出来,这次带了点“幸灾乐祸”的电子颤音,“它试图把屏调成‘草地模式’,结果把‘液态’和‘固态’按钮按反了,现在驾驶座旁边有一块永远是半凝固的果冻状,它昨天差点坐上去滑一跤。”
我低头瞅了眼旺旺,它正用脑袋蹭我手心,耳朵耷拉着,假装没听见。这狗精得很,知道我舍不得说它——毕竟在这个“每个人都过着独一无二精彩生活”的时代,我的“精彩”很大一部分就是看它俩斗智斗勇。
洗漱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刷脸——不是为了付钱,是为了让洗漱台的瞬变屏识别我的脸,自动调出我常用的牙膏和水温。牙膏是草莓味的,刚挤出来,手机就响了,还是豆包的声音:“主人,检测到您今天的牙膏选择是草莓味,根据您的健康数据,建议搭配一杯温牛奶,我已经让楼下慢菜摊的机器人准备了,五分钟后会通过对接通道送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含着牙刷含糊地应着。这就是能源自由加无线传输的好处,连杯牛奶都不用自己下楼拿。不过有时候也麻烦,上次我只是在脑子里想了句“今天想吃火锅”,结果半小时内,三家不同口味的火锅摊机器人都把锅具和食材送来了,差点把我的胶囊车塞满。
刚刷完牙,对接通道的提示音就响了。我走过去打开门,一个圆滚滚的机器人托着个保温杯飘进来——说是飘,其实是因为胶囊车内部有微重力模式,稍微轻点的东西都能悬浮。我接过保温杯,刚喝了一口,就听见旺旺在旁边“呜呜”叫。回头一看,它正蹲在机器人旁边,尾巴摇得更欢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机器人手里的小碟子。
“哦,忘了说,这是给旺旺的。”机器人用电子音说,把小碟子递过来。我一看,是慢菜摊的“现拌狗粮”——其实就是把狗粮用温水泡软,再按旺旺的口味拌上盐、醋和一点点味精。这是旺旺最近的新爱好,自从上次它偷尝了我的“现拌黄瓜”,就迷上了这种“拌三遍”的吃法,每天都要让机器人给它拌一份。
我把小碟子放在地上,旺旺立马凑过去,吧唧吧唧吃得欢。我靠在旁边的舱壁上,打开手机按了“环境键”,指令刚发出去,整个胶囊车的瞬变屏就开始变化——原本白色的舱壁渐渐变成了翠绿色,还浮现出层层叠叠的树叶纹理,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松针味。这是“原始森林模式”,我最喜欢的环境设置,毕竟现在的地球表面全是自然原始风光,虽然我大部分时间待在胶囊车里,但看着这屏幕,就像真的坐在森林里一样。
“主人,今天要不要去‘空中集市’看看?”豆包的声音又冒出来,“根据数据统计,今天有超过五百辆胶囊车在集市区域对接,还有人带来了自己做的‘瞬变屏贴纸’,可以把车壁变成各种卡通图案哦。”
“行啊。”我一口喝完牛奶,“对了,把旺旺的车也连上导航,别让它等会儿又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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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豆包的声音带着点雀跃,“已经和旺旺的胶囊车建立通讯连接啦。另外,检测到旺旺刚刚吃完狗粮,正在用爪子刨它的瞬变屏,好像想把‘果冻区’刨掉——需要我远程阻止它吗?”
我探头往对接通道那边看了眼,果然看见旺旺正蹲在自己的胶囊车里,前爪在那块半凝固的屏上刨来刨去,嘴里还“呜呜”地哼着,活像只在地里拱萝卜的猪。我忍不住笑了:“别阻止它,让它刨。反正国家免费给的胶囊车,坏了再申请换一块就是。”
收拾完东西,我坐进驾驶座——说是驾驶座,其实就是个可以360度旋转的沙发,因为“全被动不用驾驶”,根本不需要方向盘。我按了下手机上的“起飞键”,胶囊车轻轻晃了一下,就慢慢升了起来。透过透明的车顶屏,我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半空里飘着密密麻麻的胶囊车,五颜六色的,有的车壁是蓝天白云,有的是星空宇宙,还有的直接模拟成了小房子的样子,连烟囱都有。地面上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偶尔能看见几只小鹿从树影里跑过,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全是绿色,根本看不到一点城市的痕迹——毕竟工厂和农场都在地底下,地表全还给了自然生态。
旺旺的胶囊车跟在我后面,像个小黑球。我通过手机给它发了个“加速”指令,它的车立马窜了上来,和我的车并排飘着。透过它的车壁,我能看见它正趴在窗户边,舌头吐出来,眼睛瞪得溜圆,看外面的风景——这狗虽然每天都在胶囊车里待着,但每次看到外面的森林,还是像第一次见一样兴奋。
“主人,前面有辆胶囊车在播放老歌哦,是二十世纪的《七里香》。”豆包突然说,“需要我也同步播放吗?”
“好啊。”我点点头。很快,车厢里就响起了周杰伦的歌声,还是用那种老式收音机的音质播放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听这种“复古音乐”,觉得比电子合成音有味道。旺旺听见音乐,立马从窗户边跳起来,在车厢里转着圈跑,尾巴摇得能扇起风来。
大概飘了半小时,就到了“空中集市”。这里其实就是一片划定好的空域,几百辆胶囊车在这里自由对接,有的车和车之间连起了透明的通道,人们在里面互相串门;有的车直接把车门打开,在外面摆起了小摊,卖的都是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有瞬变屏贴纸,有手工编织的小篮子,还有人卖自己录制的“声音故事”,用纯声音手机播放给别人听。
我把胶囊车停在一个空位上,刚按了“开门键”,旺旺就从它的车里窜了出来,直奔旁边一辆卖“现拌水果”的小摊。那摊主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见旺旺,笑着说:“哟,这小黑狗又来了?今天还吃‘拌三遍’的草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