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特调”的技巧突然模糊了,只记得山顶的风里,雁子捧着杯子哈气的模样。
“原来最深的记住……”他对着空荡的吧台笑,“是忘了还能调出的味道。”
夜巡城墙时,月光把城砖染成银灰色。
雁子走在队伍最后,小星突然塞给她一副耳机。
电流声滋啦响了两秒,接着是段被风声揉碎的话音:“如果风替我应了,你还愿不愿回头?”
她摘下耳机,指尖却迟迟没还回去。
队伍最前面的大爷举起手电筒晃了晃,她赶紧把手搭在前人肩上——这是他们约定的“前行”信号。
小禾悄悄举起手机,录音键亮了三秒又熄灭。
有些话,留在风里就够了。
同一时刻,巴黎的阳台上,李咖啡将那杯酒缓缓倒进桂花花盆。
酒液渗入泥土的瞬间,收音机“滋”地一声断电。
寂静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竟和记忆里某段风声的频率,分毫不差。
晨雾漫上城墙时,雁子站在社区公告栏前。
手里攥着张写满字的纸,墨迹被她的体温焐得有些晕染。
她抬头看了眼公告栏上的旧通知,又低头抚了抚纸角,最终把纸折好塞进外套口袋。
“雁姐?”打扫卫生的王婶拎着扫帚路过,“贴新通知啊?”
“嗯。”雁子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嘴角弯起个极浅的弧度,“过两天贴。”
风掀起她的衣角,吹得公告栏上的旧纸页哗哗作响。
某张泛黄的“古城热线活动通知”飘落在地,她弯腰捡起,夹进随身的笔记本里——这次,她没打算记什么,只是想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