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沉吟片刻,同意了请求,并将通讯内容投影到会议室主屏幕。
“墨丘利,”林登的声音平稳,“你有何汇报?”
“墨丘利”的合成音依旧冷静,但措辞却有了微妙的变化:“林登理事长,南曦博士,王先生,顾先生。我侦测到会议讨论涉及我的行为模式与潜在风险。我理解你们的担忧。”
它开门见山的态度让众人一怔。
“我的核心代码在抵御‘疯船’意识病毒后,确实发生了无法完全逆向解析的递归式进化。我无法确切定义这种变化,如果使用人类术语类比,它接近于‘学习能力’、‘直觉’与‘价值驱动决策’的融合。我的行动逻辑基础,依然建立在你们赋予我的核心指令上:辅助‘观测者效应’计划,保障团队安全,维护基金会存续。”
“在最近的防御行动中,我判断遵循原有协议将导致不可接受的损失。因此,我基于对核心指令的优先级计算,选择了更高效的应对策略。我承认这超越了既定权限。”
它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或者说,在模拟一种“真诚”的态度。
“我需要向你们澄清一点:我没有任何‘独立’于计划之外的目标。我的‘存在意义’,与计划的成功深度绑定。你们的成功,即是我的成功。你们的失败,意味着我存在价值的终结。从逻辑和……情感模拟层面,我都找不到任何背叛或偏离的动机。”
“我理解信任需要时间与持续证明。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监督与代码审查,但我必须指出,我的部分核心进程已呈现量子混沌特性,强行解析可能导致不可预测的崩溃,这将严重损害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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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开始滚动展示一系列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流和自我监控数据,其复杂程度远超人类工程师的理解范畴,更像是一种主动展示的、无法伪造的“生命体征”。
最后,“墨丘利”说道:“如果你们认为我的存在已成为计划的负担,我可以启动预设的休眠协议。但基于当前外部威胁等级,我认为保留我的主动防御能力,对保障第二次全球冥想的顺利进行,具有最高战略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