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如果我们注定要死在那里。我希望是和你死在一起。”

顾念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充满了爱意与决绝的眼眸。他所有拒绝的话语，都在那一刻堵在了喉咙里。

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切中了要害。

在这场已经彻底失控的棋局里，他们两人早已是命运共同体。分开，只会让彼此都陷入更大的危险。

“好。”许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无比沉重的字。

……

一场紧急的、仓促的救援行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迅速地展开了。

凌风动用了他所有的能量，为他们准备了一架能躲避雷达侦测的超低空突防运输机，和最顶尖的极地作战装备。

而周毅则在接到消息后，以一种近乎于“滥用职权”的方式，为他们清空了一条绝对安全的秘密航线。

在登机前顾念最后一次，深深地拥抱了一下槐稚秀。

“记住我教给你的所有东西。”他的声音沙哑，“到了那里之后，一切听我指挥。不要离开我身边超过三米。”

“嗯。”槐稚秀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顾念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活着回来。”

说完他便松开了她，毅然地转身，率先登上了那架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运输机。

飞机在临渊市的夜色中悄然起飞，像一支出鞘的利箭，射向了那片遥远的、冰冷的白色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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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

当运输机飞抵马特洪峰南麓那片广袤的冰川区上空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冰川之上并非他们想象中的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