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州牧以荆州为重,归顺魏王!”
“请州牧明断,切勿引狼入室!”
众人纷纷附和,甚至有人叩首哭泣,场面一时极为悲壮且充满压迫感。
刘表坐在主位上,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他没想到蔡瑁等人竟会搞出如此大的阵势,这已近乎逼宫。
蒯越上前一步,语气看似恭敬,实则步步紧逼:
“主公,人心所向,天命可知。
魏王使者不日将至,此乃荆州最后的机会。
若再犹豫不决,甚至与江东纠缠不清,一旦触怒魏王,天兵降临,届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瑁与异度,及诸位宗老,皆是为了主公,为了荆州着想啊!”
蔡瑁更是图穷匕见,目光锐利地盯着刘表,声音压低却充满威胁: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若再不下定决心,只怕……
只怕荆州内部,为了自保,会生出不忍言之事!
为了保全这荆襄九郡不被战火荼毒,为了不让主公您背负千古骂名,我等……
或许不得不行非常之法!
望主公三思!”
非常之法!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刘表耳边炸响。
他们这是在暗示兵变?
政变?
刘表又惊又怒,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阵发黑。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手指着蔡瑁等人,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投降派的压力,从未如此直接、如此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们不仅是在劝谏,更是在威胁,用整个荆州的动荡和自身的安危来威胁他!
剧烈的咳嗽过后,刘表反而被激发出了一股久违的狠劲。
他一生优柔,但并非毫无血性。
蔡瑁等人的逼宫,尤其是那句“非常之法”,深深刺痛了他作为主君的尊严,
也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一旦妥协,自己将彻底沦为傀儡,生死皆操于他人之手。
他猛地一拍案几,挣扎着站起,虽然身形摇晃,但目光却陡然变得锐利起来,扫视着厅内众人。
“够了!”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