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只剩波调一人,他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都城。
刘备府邸的方向灯火璀璨,曾经象征繁荣的光芒,此刻在他眼中却有些刺眼。
“刘备啊刘备……”
波调低声自语,眉头微蹙,面露明显的不豫,
“你可要懂得‘分寸’二字,我能给你的,自然也能收回。”
当天晚上,
在富楼沙另一处奢华宅邸内,一场由途经此地的宋地商人做东的宴会也到了末尾。
宾客多是贵霜的年轻贵族和富家子弟,其中便包括了财政大臣那位以纨绔着称的儿子,沙普尔。
沙普尔喝得满面红光,正拉着一位看似见识广博的中原商人,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新得的宝马。
那商人陪着笑,恭维了几句,为了拉近关系,展现一下自己的见闻广博,
话锋一转,说到如今如日中天的刘备一伙儿,道:
“沙普尔少爷的宝马固然神骏,不过要说起传奇,还是我等中原之地那位刘玄德……
哦,就是如今在贵霜鼎鼎大名的刘备刘玄德,他的发家史,那才叫一个精彩!”
沙普尔一听涉及刘备,顿时来了兴趣:
“哦?快说说!
我只知他如今富可敌国,深受陛下信任,却不知他过去如何?”
那商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秘辛:
“少爷有所不知,这刘玄德啊,早年在中原,也是与人合伙做生意的。
他那两个合伙人,一个叫刘璋,一个叫张朱,都是他同乡旧识,据说还曾义结金兰呢!
起初啊,生意全靠刘璋、张朱的本钱和人脉支撑,刘备不过是跑跑腿。
可后来生意做大了,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沙普尔和旁边几个围过来的年轻贵族都竖起了耳朵。
“那刘备竟利用手段,暗中拉拢了刘璋、张朱手下的伙计和护卫,生生将那两位排挤了出去!
名义上是分家,实际上啊,刘璋、张朱只得了点残羹冷炙,核心的产业和渠道,全落入了刘备之手!
可怜那刘璋、张朱,如今在中原,听说过得甚是落魄呐!”
商人说得绘声绘色,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唏嘘与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