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纯白的囚笼中失去了意义。秦烽只能通过送餐的次数来模糊估算,大约过去了三天。
这期间,再没有人来看过他。只有机械臂定时送来营养膏和水,以及偶尔进行的身体扫描和抽血。他像一件被妥善保管的物品,等待着被。
他并没有放弃。每一次束缚带被短暂松开进行清洁时,他都暗中测试着自己的恢复情况,感知着房间的结构,寻找任何可能的弱点。墙壁光滑无缝,材质未知,坚固异常。通风口极其细小,根本无法利用。唯一的出入口是那面可以滑开的墙,但开启机制完全由外部控制。
他就像被困在一个绝对密封的保险箱里。
第四天,或者说他认为是第四天的时候,那面墙再次无声滑开。进来的却不是教授,而是两名穿着灰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守卫。他们手中拿着一个金属项圈。
配合戴上。其中一人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命令道,同时解开了秦烽的束缚带。
秦烽没有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无谓的挣扎只会消耗体力。他任由对方将那个冰冷的金属项圈扣在自己的脖颈上。项圈内侧有细微的针刺感,似乎采集了他的生物信息,随即发出一声轻微的声,指示灯变为绿色。
跟我们走。守卫示意他起身。
走出囚室,外面是一条同样纯白、光线均匀的走廊,延伸向未知的远方。空气里弥漫着循环过滤后的清新气味,却让人感到窒息。走廊两侧是一个个类似的密封门,不知道里面关着什么。
他们乘坐无声的悬浮平台,穿过数个戒备森严的闸门,最终抵达一个巨大的环形空间。这里像是一个指挥中心,弧形墙壁上布满了闪烁的全息屏幕,显示着各种复杂的数据流、结构图和生命体征监测。数十名工作人员在控制台前忙碌着。
教授站在中央,背对着他们,正看着最大的一块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林晚星所在的维生舱内部实时画面。她依旧悬浮在淡蓝色液体中,但此刻,她周身隐隐有极其细微的、银灰色和暗红色交织的能量丝线在游动,如同呼吸般明灭。
看来‘桥梁’的稳定性比预期更好。教授没有回头,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后的某人说话。
秦烽这才注意到,教授身旁还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背对着他们,身形高大,仅仅是一个背影,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他/她没有参与对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屏幕中的林晚星。
带他过来。教授转过身,对守卫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