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殇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友远在天京,想不到对此事也是了若指掌,不错,若是我所见不差,这几人果然与极北大草原有些关联,尤擅沙场大战。”
“休看大梁人马众多,兵甲皆精,嘿,遇上了这些人只怕也俱是土鸡瓦犬。”
“尤其是其中为首的一个,气息渊深,我观其出手,只恐他已有五境的法力了……虽然这些人不修性命,但论起斗法来,倒也真不输道魔两家的厉害手段。”
路宁闻言也有些凝重,沉吟道:“五境么,此番梁蛮大战果然棘手,若是我孤身一人,虽则这些人法力高强,却也无什么可畏惧的,但如今牵扯两国大战,无数军兵,却着实有些难办了。”
秦无殇将自己所知之事说出,已然算是卖了路宁面子,至于如何应对这些草原来人,他却是懒得多言,更不会轻易插手。
路宁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当下先拱手谢过秦无殇,再试探着问道:“道友直言相告,贫道在此谢过,就是不知日后贫道与他们动手时,道友若有闲暇,可否略施援手?”
“谈不到什么援手不援手。”秦无殇拱手还礼,“在下既在军中领着大梁的粮饷,穿着这身甲胄,自当略尽绵薄之力。”
“只是万一真遇到凶险,却不能怪我置身事外了,毕竟我此来是为着修炼,不是为着大梁卖命。”
此乃是题中应有之义,合情合理,路宁也从未指望过这个魔教弟子真能替自己分忧,当前能够略略定下约定,相互之间不扯后腿便算不错了,闻言已然颇为满意。
二人又略谈片刻,说了些闲话,直到月上中天、星河渐隐,路宁方告辞离去。
路宁回到自己在关内那处静室时,却见牛玄卿和黄公焞两个童子鬼鬼祟祟地从外溜回来,牛玄卿脸上带着得意之色,黄公焞则一如既往的呆板,只是眼中也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路宁早知这两个童子弄鬼,故意把脸一沉,问道:“站下了,天色这般晚,你二人不在房中静修,又去何处惹是生非了?”
黄公焞嘿嘿一笑,尚未想好如何措辞,旁边的牛玄卿已抢先一步,蹦跳过来,笑嘻嘻地拱手道:“老爷明鉴,我等只是去与军中诸位将军切磋武艺罢了。”
路宁冷哼一声,“你的身手如何,打量老爷不清楚么?还切磋,到底干什么去了,还不从实招来!”
牛玄卿见瞒不过,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嘟囔道:“回禀老爷,日间那些将领对老爷多有不敬,虽然嘴上未说,却做出不少怪形怪状来,十分的不雅。”
“小牛想着,回头若要为楚王爷战阵效力,这些人也算是同僚,怎好如此生分?便约了袁飞,晚上一同去拜访这些各营的将领,嗯,沟通沟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