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漕帮小头目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只是个七品的毛头小子,顿时狞笑起来:“呦呵?哪来的雏儿,敢管爷爷的闲事?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云剑’李慕白!”蓝衣青年朗声道,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半寸,寒光闪闪,倒是颇有几分卖相。
“青云剑?没听过!”小头目呸了一口,“兄弟们,给我废了这小子,把那小娘子请回分舵!”
七八个漕帮汉子顿时嗷嗷叫着扑了上来,刀棍齐下。这些帮众虽无高深武艺,但仗着人多势众,动起手来悍不畏死。
李慕白显然实战经验不足,剑法虽有些章法,却显得拘谨生涩,一时间竟被围攻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只能勉强护住自身和身后两人。
萧烬坐在酒肆里,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粗茶。这“青云剑”心是好的,就是太嫩。这般打斗,在江湖上活不过三天。
眼看李慕白就要被一刀砍中后心,萧烬屈指一弹,一粒花生米如同疾电般射出,无声无息地击打在挥刀汉子的手腕穴道上。
“啊呀!”那汉子只觉得手腕一麻,钢刀当啷落地。
李慕白虽不知何人相助,却抓住机会,一剑逼退另一人,喘了口气。
那漕帮小头目看出了蹊跷,目光凶狠地扫视四周:“谁?哪个不开眼的敢暗算爷爷的人?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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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本想安静喝杯茶,偏生不得清净。
他缓缓站起身,并未显露什么气势,只是平静地走向码头。
他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平淡无奇的气质,与眼前紧张的场面格格不入。
“刚才是你搞的鬼?”小头目眯着眼打量萧烬,看不出深浅,但仗着人多势众,依旧嚣张。
萧烬没理他,目光看向那略显得意的李慕白,淡淡道:“你的剑,太慢了。‘青云叠翠’这一式,重心在前三寸,真气走手少阳经,方能如云霞铺展,阻敌八方。你使得,像老太太拄拐。”
李慕白闻言,猛地一愣,对方随口一句,竟直指他剑法核心诀窍,甚至点出了他运功的谬误!这人是谁?
漕帮小头目见萧烬完全无视他,顿时勃然大怒:“妈的,又来个找死的!一起上,砍了他!”
众汉子再次扑来,这次目标包括萧烬。
萧烬甚至没有动用什么先天罡气,只是脚步微错,如同闲庭信步般在刀光棍影中穿梭。手指或点或弹,每一次出手,必然有一名漕帮汉子闷哼着倒地,或是关节被卸,或是穴道被制,瞬间失去战斗力。
动作写意轻松,仿佛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指点后辈练功。
眨眼间,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漕帮帮众已全部躺倒在地,呻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