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华盛顿的环卫工。”

“环……环卫工？”彪哥以为自己听错了。

九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明白莫盖是什么意思。

“麦克莱恩区的垃圾，是什么时候收？”莫盖问。

“好像是……每周二和周五的早上。”彪哥不确定地回答。

“很好。”莫盖走到地图前，用红笔在麦克莱恩区的范围上画了一个大圈。

“搞一辆垃圾车，再搞几身环卫工的衣服。明天是周二，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偷也好，抢也好，把这个区域所有住户的垃圾，一袋不漏地，全部给我拉回来。”

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安静。

彪哥张着嘴，他手下上百号兄弟，在唐人街都是横着走的角色，现在要去收垃圾？

九爷也沉默了。他混了三十年，第一次听到这种命令。

“盖哥……这……这能行吗？”彪哥的声音都在发抖。

“警察会查跟踪的人，但没人会注意收垃圾的。”莫盖的语气很平淡，“一个人的秘密，很多都藏在他的垃圾里。”

“去办。”

莫盖说完，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擦他的戒指。

彪哥看向九爷，九爷对他摆了摆手。

“按盖哥说的做。”

彪哥领命，带着满脑子的问号，退了出去。

包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九爷看着莫盖，这个年轻人的行事方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

第二天下午。

后院的仓库里，堆满了散发着酸臭味的黑色垃圾袋。

几十个穿着黑背心、露着纹身的小弟，全都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站在远处，没人愿意靠近。

彪哥指挥着人，把最后一车垃圾袋从一辆偷来的垃圾车上卸下来。

他自己也快被熏吐了。

“砰！”

仓库的门被推开。

莫盖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那些小弟，径直走到垃圾堆前，对彪哥说：“手套，口罩。”

彪哥赶紧递过去。

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莫盖戴上手套和口罩，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撕开了第一个垃圾袋。

“哗啦——”

剩饭、菜叶、咖啡渣、废纸团……混杂着各种气味的垃圾倒了一地。

九爷也闻讯赶来，他站在仓库门口，看着莫盖亲自动手，在一个个垃圾袋里翻找，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