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打时间差。”林晓棠站在投影仪旁,语气冷静,“一边用技术漏洞制造‘合法’侵占,一边强行动工,逼我们来不及反应。”
“但我们现在有了证据链。”小王插话,“高精度定位数据是客观记录,国土局认这个。只要执法部门介入,他们没法否认坐标造假。”
“问题是,谁来认定这是造假?”陈默盯着屏幕上越来越近的推土机,“误差不到三十米,他们可以说我们测错了。”
“那就让他们当面对质。”林晓棠拉开背包,取出一个密封袋,“我把瓷片也带过来了,文物局专家今天上午到。如果确认是唐代青山窖遗存,整片区域就得列为文保单位,任何开发都必须停工审批。。”
陈默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桌上的土地册上。那本册子已拍被翻得边角卷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标注。他伸手翻开最新一页,指着第六个界桩位置。
“那里不能让他们碰。”
话音未落,对讲机响起。
“默哥。”赵铁柱声音急促,“推土机停了,但他们下来七八个人,开始砸界桩!说是按图纸施工,不归我们管!”
“录像了吗?”
“拍着呢!我让老李全程录,他们不敢动手打人。”
陈默握紧对讲机,转头看向小王:“把刚才那段视频截下来,发给县执法大队值班室,标题写清楚:宏达集团擅自破坏界桩,正在进行中。”
小王迅速操作,发送成功后回了一句:“已送达,对方系统提示已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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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棠这时正低头检查邮件,忽然抬头:“秀梅回信了,她说市局朋友初步分析烟头滤嘴,发现两个不同人的唾液残留,其中一个匹配宏达安保主管的公开体检报告。”
陈默眼神一沉。
“这不是普通工人干的。”他说,“是上面直接下令。”
“而且他们知道我们在查。”林晓棠补充,“所以才急着强行开工,想造成既成事实。”
屋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村民跑进来,气喘吁吁:“默哥!东岭那边也有动静,有人在挖坑埋水泥墩!像是要立新桩!”
陈默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林晓棠一把拉住他袖子:“你现在出去,只会被缠住。这里有监控,有数据,你得留下来指挥。”
他顿了一下,松开手,转身拨通另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