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让南茉眸光一冷。

这话她可不能忍,她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好嘛!

她随手拈起桌上一颗橘子,腕间轻转。

那橘子破空而去,正正砸在那官员额头上,顿时肿起一个大青包。

果子滚落在地,那人又惊又怒,还未看清来处,南茉清冷的声音已响彻殿内:

“明煜辰,这位大人说我是什么……狐媚之人?”

明煜辰勃然大怒,起身厉声道:“来人!将他与其家眷一并拖出,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那官员连声哭喊:“皇上!臣冤枉啊……”

南茉抬眼冷睨:“冤枉?莫非你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微臣……微臣……”

“堵上他的嘴!”明煜辰声音如冰,“先杖三十,待宴会结束,朕亲自处置。”

禁军统领当即领命,不顾求饶将一家老小押出宴厅,悉数封口送入刑部大牢。

经此一事,满座寂然,落针可闻。

众人再不敢妄议。

这般低语连身旁之人都未听清,高坐之上的南茉却字字入耳,岂是寻常人物?

宴乐再起,接下来便是各家公子千金献艺的环节。

席间丝竹再起,各家公子小姐轮番登台,或挥毫作画、即兴赋诗,或抚琴弄筝、长袖起舞,真可谓百花争艳,满堂生辉。

这般景象,看得南茉唇角微扬。

此刻她倒颇有几分体会到了昏君的滋味,也难怪纣王甘愿沉醉于妲己的翩跹之中。

才艺竞演过半,明煜辰举杯向满堂官员肃然道:“诸位可都识得南茉姑娘了?”

台下众臣齐齐躬身。

“好。日后若有人胆敢冲撞于她……”他声音一沉,“无论官居何职,曾立何功,朕一律将其全家流放三千里。

所犯严重者,斩立决。可都记清了?”

百官凛然,齐声应道:“臣等谨记!”

满朝官员与家眷纵有万般心思,此刻也无人敢再窃窃私语。

刚才那一家人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宴会中途,明煜辰执杯向南茉温声道:“南茉,你还未好好逛过这戏台周边吧?此处我已命人重新修缮,不但有百年柿树,池中更养着锦鲤千尾,景致颇佳。

可愿随朕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