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帮苏清风说话的人和骂他的人吵成了一锅粥。
“要我说啊,苏清风那小子干得漂亮!”村东头的老张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大声说道,“郑西凤那婆娘,平日里在村里横行霸道,嘴跟刀子似的,见谁咬谁,早该有人收拾她了!”
“就是就是!”旁边的大柱子也跟着附和,“孙有良那三个家伙,仗着人多欺负人,苏清风那是为了保护家人,换做是我,我也得动手!”大柱子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拳头,那模样,也想打他们一样。
“哼,你们说得倒轻巧!”村西头的刘寡妇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男人打女人,这像什么话?传出去,咱们西河屯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再说了,他和那王秀珍,成天凑一块儿,指不定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你放屁!”老张头一听,顿时火了,他把旱烟杆往地上一跺,大声骂道,“刘寡妇,你别在这儿满嘴喷粪!王秀珍那孩子多好啊,勤快又善良,苏清风那是把她当亲嫂子一样护着,你少在这儿污蔑人!”
“就是,刘寡妇,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大柱子也跟着骂道,“自己日子过得不舒坦,就想拉别人下水,你这心肠咋这么坏呢!”
刘寡妇被骂得脸色涨红,她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俩少在这儿护着他!这事儿明摆着的,苏清风打女人就是不对,他和王秀珍那关系,肯定不简单!”
林大生见场面越来越乱,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大过年的,看扭秧歌去,这过个小年看热闹倒是不嫌事大!”
“你们这些碎嘴子,良心让狗吃了?人家王秀珍守寡这些年容易吗?”
可闲话就像这北风,越刮越邪乎。
村子里出一件事情,这碎嘴子就不断。
林大生让众人不要聚集,但议论声却越来越大,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挥之不去。
他也懒的管了。
孙有良捂着那条脱臼的手臂,脚步踉跄却又急切地往村卫生所赶去。
每走一步,那脱臼的手臂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他直咧嘴,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刚刚骂人的时候倒是没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