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裁吓得一个激灵，狼狈跳开。球速不快，却精准地“砰”一声闷响，砸翻了放在场边的、属于第四官员的保温杯！褐色的茶水混合着枸杞泼了一地。VAR监视器屏幕后，正叼着薯片的助理裁判马宁噗嗤一声，画面里传来清晰的憋笑声和薯片碎裂的“咔嚓”声，导播手忙脚乱切回现场。

“哈哈哈哈！申花牌开塞露，专治裁判便秘！” 工体主队看台瞬间笑疯，整齐地拍着巴掌高喊，“特谢拉！脑白金！特谢拉！脑白金！” 申花远征军恼羞成怒，齐刷刷举起手机，亮出屏幕上的收款二维码，对着场内狂喊：“众筹！给特谢拉众筹脑白金！扫这个！”

包厢里，徐许足终于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前倾。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屏幕上特写的、一地狼藉的保温杯和枸杞，以及VAR小窗里马宁来不及收敛的笑意。助理轻声道：“#特谢拉抽象艺术家#、#VAR房吃薯片#已进热搜前十。”

**最后十分钟，菜鸡终于想起要互啄。**

国安角球！李磊开到后点！张玉宁力压蒋圣龙，旱地拔葱！头槌！球重重砸在横梁上沿，“哐”一声巨响震得工体心肝发颤！反弹下来，法比奥-阿布雷乌在小禁区线上几乎面对空门！他甩头再顶！

小主，

砰！

球……被站在门线上的申花后卫陈晋一用肩膀挡了出来！法比奥抱头跪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北看台彻底崩溃，带着哭腔的怒吼排山倒海：“法比奥！你头是磁铁做的？！专吸横梁门柱！”“退钱！双倍退钱！”“苏亚雷斯下课！带着你的食堂菜谱滚蛋！”

另一边，申花快速反击！马纳法右路强突刘洋下底传中！后点安德烈-路易斯拍马赶到！无人盯防！他迎球舒展身体，凌空垫射！

球……像断了线的风筝，软绵绵地飘出了另一侧的底线。申花替补席上，戴着帽子的谢鹏飞痛苦地捂住了脸，把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耸动——是被气笑了还是真哭了，无人知晓。

**终场哨响，比分定格在刺眼的0-0。**

没有绝杀，没有逆转，只有一地鸡毛和双方球迷劫后余生般的……解脱。申花远征军看台爆发出震耳欲聋、跑调却无比欢乐的大合唱：“申花是冠军（保级组）！噢噢噢噢！” 还夹杂着“一分够啦！下轮赢海牛！”的自我安慰。国安球迷则用更响亮的京骂回敬：“申花滚蛋！还我工体门票钱！”“比埃拉！你快回来！食堂给你留饭了！”

球员通道口，张玉宁一瘸一拐，右膝上厚厚的冰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拒绝了队医搀扶，低着头，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法比奥则被几个愤怒的球迷围住，指着鼻子骂，他茫然地摊着手，嘴里反复念叨着生硬的中文：“运气…不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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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弥漫着死寂。汗味、消毒水味，还有一种更深的、名为“无能狂怒”的憋闷。张玉宁沉默地撕扯着膝盖上缠绕的绷带，胶布撕拉的“刺啦”声格外刺耳。法比奥坐在角落，把头埋进毛巾，肩膀微微耸动。

“砰！” 休息室的门被狠狠踹开。苏亚雷斯像一头暴怒却无处发泄的公牛冲了进来，脸涨成猪肝色，手里捏着的战术板边缘已经变形。

“空门！空门！空门！” 苏亚雷斯的中文带着浓重的西语腔调，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前排球员脸上，他挥舞着变形的战术板，啪啪地拍打着身边的铁皮柜，“我奶奶穿上高跟鞋都比你们踢得好！法比奥！你的头是装饰品吗？！张！你的射门靴忘在食堂饭卡里了？！”

没人敢吭声。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铁皮柜被拍打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