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红纹看得更清,像蛛网爬过脖颈。
每动一下,细密的痛感就从皮肤钻进骨头里。
“该死……”他咬着牙扭了扭,锁链跟着“哗啦”响,却纹丝不动。
想抬手抓挠痒得发疯的皮肤,手腕被锁得笔直,指尖连胸口都够不着……。
实在难受了,他只能绷紧身子又松开,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来,滴在锁链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这锁链勒得太紧,身体上红纹太过瘙痒,他连喘气都带着滞涩的疼……。
他闭着眼喘气,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房间里撞出回声,心里冒出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这叫什么事……老头子是真不管我了?”
…………
城中百姓听说曹少璘病重不起,都悄悄传开了。
他们都争相庆贺,该死的曹少璘,终于让老天将给他收拾了,百姓都希望曹少璘,尽快被病死……
……………………
直至一个月后,曹少璘最终承受不住,痒死了……,曹瑛为他设立灵堂祭拜,百姓都默默的自发庆贺……
酒泉镇,教堂。
教堂没被废弃,却也人迹稀少。之前死了太多教堂修士,受了重创,如今没什么人敢靠近。
门口的石阶蒙着层薄灰,风一吹,卷起几片枯叶,更显冷清。
偶尔有路过的村民,也只是远远瞥一眼,就匆匆绕开,像是怕沾染上不干净东西……。
地下深处,地浊之气、地煞之气一股脑涌进那具棺材里。
棺材埋在三煞位上,通体猩红,此刻正像个无底洞,把周围的浊气、煞气全吸了进去,棺身隐隐泛起一层暗红光晕……。
棺材里躺着的西洋僵尸,皮肤白得像张纸,四颗尖牙从唇间露出来。
他穿的衣服很讲究,领口的蕾丝整整齐齐,袖口的银扣子闪着光。
哪怕没一点活气,那模样、那姿态,看着也跟优雅的贵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