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南宫霖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谁?”韩萧故意问。
南宫霖一个眼神瞥过来,冷飕飕的。
韩萧举手做投降状:“行行行,你说白从安啊。没事,死不了。精神力有点特殊,体质跟不上,典型的‘容器’太小,‘内容物’太满,撑的。休息几天,适应了就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小子,有点意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故意没说白从安在伪装,也没提自我修复的事。有些发现,需要当事人自己揭开才有趣。
南宫霖闻言,只是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视线再次落回终端,仿佛刚才那句询问只是随口一提。
观察室内,白从安被外面隐约的谈话声吵醒。
他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昨晚那折磨人的不适感几乎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大病初愈般的轻微虚弱。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令人心安的冷香……
他猛地坐起身。
这味道……
他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因为着急显得有些慌乱。
推开观察室的门,果然看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着那个即便在人群中也会第一时间吸引所有视线的男人。
南宫霖似乎刚好结束通讯,收起终端,抬眸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
白从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见状,韩萧识趣地退了出去。
南宫霖看白从安失神的样子,有些失笑,“怎么?不认识了?”
“没……没有……”白从安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霖指了指了手边的位置,“过来坐。”
白从安依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抿了抿唇,视线不由自主地滑向南宫霖放在膝盖上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但肤色似乎过于苍白了些,带着一种久不见阳光的病态。
伤……到底怎么样了?
这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
他没有立场。
南宫霖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