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将手中的衣服往柜中一扔,把钱揣进怀里,抬脚朝着窗户处挪去。
心里又凉又躁,只觉得这趟算是彻底白跑了,连最后那点指望也落空了。
一边走,一边在肚子里愤愤嘀咕:
横竖也抠不出一个子儿了,这破屋还有什么可待的!
快走到窗户边,就在他准备抬腿翻越时,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二弟,这么早过来,怎么也不先跟大哥知会一声。”
那声音听着像是平常的问候,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可若是仔细分辨,就能听出那平静语调下压着隐隐的怒意。
像块冰,又冷又硬。
王大余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么一大早火急火燎地摸过来,能有什么好事?
现在他可是庄里的重点人物,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看着。
昨晚就听庄里的人嚼舌根,说这小子刚从外头灰溜溜回来,没消停片刻,就赶紧带着儿子和王有根三人鬼鬼祟祟摸黑溜去了柏鹤村。
去柏鹤村还能干什么?还不是找他那闺女讨钱。
没想到天还没亮透,这混账竟然又摸黑溜到了爹的屋内,一副鬼鬼祟祟的做派!
王大余心头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眼底瞬间结了一层寒霜,牙关咬得死紧。
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这喂不熟的白眼狼!去吸侄女的血还不够,现在把主意打到了老爹的棺材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