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啥话?”九叔呛了她一口,“人家是城里大饭店的,你指望咱乡下灶房能比?有得吃就烧高香了,别挑三拣四的!”
“哦……”哲姑姑乖乖闭嘴,低头摸了摸肚子。
宫新年拉着诸葛兰,脚下一蹬,像鹞子般落进义庄院里。
院门半开,柴火垛堆在墙角,风一吹,枯草乱晃。
屋里静得跟没住人似的。
“一休大师去哪儿了?”诸葛兰东张西望,“买菜去了?”
“怕是没在。”宫新年边走边打量,这义庄前两年翻新过,添了水泥地、铁皮水缸,屋里还搁了张旧沙发,是城里二舅捎来的。
“你小时候住这儿?”诸葛兰好奇地摸了摸窗框,“挺干净啊。”
“嗯,我从小在这儿长大的。”宫新年笑了笑,“以前可没这些,连个电灯都没有,点油灯。”
“那现在好喽。”她正说着,忽然顿住。
“等等。”宫新年猛地一怔,手一探,从腰间拽出个巴掌大的小铜镜。
那镜子通体暗铜,刻着八卦纹,此刻竟在嗡嗡发烫,镜面泛出金光,像有火苗在里面烧。
“咋了?”诸葛兰凑近。
“师门传讯。”宫新年沉声道,手一扬,铜镜凌空飞起,瞬间涨到人头大小,金光收敛,镜中浮出四目道长那张满是褶子的脸。
“新年,你和你师父,人在哪儿?”
“四目叔!”宫新年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师父在帮老情人搭棚子呢,我回义庄拿点米面,您这会儿找我,是有啥急事?”
“你真在义庄?”四目道长一拍大腿,“可算找到你了!刚任老爷派人来报,说任府外头死了五个人,血都流到大路边上去了!”
“一休和尚也来看了,说那几个死的不是普通人,手里都有把式,像是练过几年的!”他擦了把汗,“你既然在义庄,赶紧过去瞧瞧,别闹出什么邪乎事来。”
“任府外头死人?”宫新年眉头一皱,“还是有本事的?”
这事儿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