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新年:【东方白、五梗琉璃、绘梨芽衣。
你们那边,有没有出事?】
东方白:【出事?我明天就要起兵造反了,铠甲兵器都备齐了,就差砍了隔壁县太爷的头挂城门上,这算不算?】
五梗琉璃:【我好端端上学呢,数学卷子又考了倒数第一,无聊到想跳楼。
不过东方姐,你这怕是要当女皇了吧?】
绘梨芽衣:【我快被烦死了!不知道谁把“梦幻食材”和我挂一块儿了,现在我家门口天天堆满人,跪着求我送一口,赶都赶不走,我连外卖都点不了!】
宫新年:【其他人呢?群里还有谁出事没?】
王胖子:【我们刚进精绝古城,这地方阴气重得能冻死人,算不算?】
张三丰:【老朽百岁寿辰就在下月,大伙儿有空来喝茶嗑瓜子,管饭!】
朱无视:【我和素心的婚礼筹备中,来的人送红包就行,不送命。】
铃木园子:【我逛街看见琴酒了!操,这货居然没死!伏特加也活得好好的,俩人蹲在咖啡馆门口抽烟,跟大爷似的!】
徐凤年:【刚找到仇人藏身的地窖,明天去刨他祖坟。】
群里七嘴八舌,宫新年心里更乱了。
难道真是自己瞎紧张?
可他越想越不对劲——
“混账东西!”九叔猛地跪在飞剑上,指甲抠进剑身,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他们……他们真敢啊!”
脚下,以幽冥宗为中心,方圆几百里地,早就没半点人味儿了。
山没了,河干了,镇子埋在土里,房梁和人骨头搅在一起。
天上没一只鸟,地上连蚂蚁都没一粒——全是死的,全被地脉爆出来的邪气活活碾碎。
“师兄……那么多条命啊!”千鹤道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整个人靠着石坚,抖得像风里的枯叶,“几万、几十万……就这么……没了?”
石坚浑身发冷,嘴皮子都白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条狠人,杀人不眨眼。
可现在我才懂,什么叫真正的畜生。”
他们不怕报应?不怕天打雷劈?不怕整个修真界追杀到魂飞魄散?
——对了,他们……好像也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