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那肉海中浮现一座古老的石碑。

石碑亮起光芒，将一切都化为虚无。

呼……

沐星陡然抬起头，额头与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他望向周围，发现姑奶奶祂们全都静止了，仿佛陷入了静止时空。

唯有他与对面的女人对视着。

“我刚刚看到的，难道是真的？”

“假的，但也是真的！”

“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推理，就像观察者对未来的观测一般，而我推理的准确度高达99.99%。”

“你们这次行动必然会失败，是因为你们进入虚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幕后黑手的控制之中。”

“幕后黑手？谁？”

对方笑而不语。

沐星略显尴尬，他当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自然是来自虚无的入侵者，那些神秘的旧神。

“旧神吗？祂们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女人仿佛陷入回忆一般：“旧神啊，一群被旧时代抛弃的可怜虫，如今正欢欣鼓舞的准备迎接新时代的落幕。”

沐星眉头一挑，这段话包含的信息极为庞大，以至于让他忍不住多想。

“别想了，祂们的来历你还是别仔细探究为好，而且我所知道的也只是祂们的一部分来历。”

“一部分来历？”

“没错，至于祂们究竟来自何方，有什么目的，这世上只怕只有两位存在知道。”

“而其中一位就是我那位无序且又贪婪的父亲/母亲。”

沐星放下手中筷子：“果然是你，伊德海拉。”

沐星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对方那清澈的双眸并未发生任何变化，连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女人摇头。

沐星面无表情：“别装了，这个小世界，这片森林，森林中的每一棵植物，每一个动物，每一个细菌，甚至是眼前的树屋与小鹿，都是你的分身对吗？”

听到这话，对面女人终于放下手中筷子，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哦？不愧是能够彻底吞噬改造祖神血肉之人，你那完美的进化之躯就连祖神的肉体力量也无法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我本以为你还需要不少筹码才能知晓我的身份，没想到你早就一眼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