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地狱级难度射击打靶后的广场,如被暴风雨蹂躏过的麦田,横七竖八地瘫倒着精疲力尽的身影。
连喘气都带着肺部的嘶鸣,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在地上洇开又迅速被高温蒸发,留下一滩滩深色印记。
空气中弥漫着热烘烘的汗臭、硝烟和绝望的气息。
太阳已经升起,温度开始节节攀升。
余华疯狂地压榨着这群人的体能,每一次都在突破极限。
这些人从未想过有一天,才四五公斤的枪,拿在手里居然会感觉重,很重很重!
而余华,却要求他们在浑身酸胀发软,走路都要走不动的时候,射击还得达到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才能不被淘汰。
一整个上午,都在余华变态般的训练下过去。
就在一众牙齿都快咬碎的人连站着不动都是奢望的时候,他们终于等来了一句:“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解散休息!”
没人兴奋、没人庆祝、也没人吵闹。
他们麻木地像行尸走肉般摇晃着散场,倒在床上嘴皮子都不想动一下。
“终于熬过来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堪称执念的话语。
但......
他们熬过了吗?
没有!
余华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筛子,疯狂地想要把人全部筛出去。
过程简单粗暴,必须一次过,过不了就淘汰,也没有积分制以及任何多余的机会给参赛选手们重新调整。
虽说百炼成钢,但余华没有时间陪他们慢慢磨。
余华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挑出一批最能干的人!
至于淘汰多少,余华不在乎。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余华每天都在极限压榨这些人的精神和体能。
人数也在持续减少。
一个星期后,仅剩二十五人。
两个星期后,仅剩十二人。
残酷的操练,残酷的淘汰率。
.......................
7月12日。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余华站在越野车的引擎盖上,橡胶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掌心,目光依旧冷漠。
曾经黑压压站成一片的人,如今就剩这么稀稀拉拉几个快被晒成非洲人的家伙。
这十二个人,熟面孔还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生面孔——就是以前在队伍里没有斩头露角过、存在感也不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