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
当然了,压力最大的就是廖志堂。
“等到拉运上来的这几车葡萄,通过外资企业的考核,我把一切都谈妥后,咱们再统一收,务必保证干燥,要不然含糖量会降低。”
裴寂昌细心叮嘱。
“这你放心,在地里都这么些时间,大家伙早就成专家了,肯定不会有差错,前两天就停止灌溉了。”
支书乐道。
“那好,随时联系。”
裴寂昌挂断这通电话,他起身准备要走,找陈州连谈论些事,可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已经想到了是谁,近段时间,几乎一天两个电话,非常准时,好像是那监工的。
接听后,果不其然就是廖志堂打来的。
“寂昌,在地级市里可都没有心连心的货了,既然不能给店长分成,那你完全可以把这部分利润让给消费者,降低售价啊!”
廖志堂都在嘶吼了,可见这位县长有多么焦急。
“老哥,现在还不是时候,京平、魔都这些地方卖得很好,如果两边出现较高的差价,是会有投机倒把的情况出现,反而对品牌发展不利。”
裴寂昌冷静安抚。
“可是要这样发展下去,连市场都要没了啊。”
“最起码宏润造纸厂的出货量肯定稳定,你不需要担心这些事。”
“你不要给我胡来,裴寂昌,你听清楚了,不要给我胡来,要不然你得完!我也得完!大家都得完!”
突然,廖志堂的声音如同炸开,这位县长彻底动怒了,年轻人的一次次敷衍,令他无比愤怒。
事情就在这里摆着,谁也不是傻子!
红昌纸业全面接收了省里的造纸厂,得承担多少职工的生计,可县里的造纸厂刚刚才招收了大几百号职工,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很明显,一家小小的乡镇企业,在政策的施压下,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它得有多么大的能耐,才能承担起如此众多的职工。
利润已经大幅下滑,如果到了支撑不住的地步,那么找谁开刀,很显然就是县里的造纸厂。
这导致造纸厂不得不,逼迫大量的职工下岗。